次日一早,刘康乾打听到归卧云一早下了山,便带了好饭好菜牵连腾龙阁探望。
“站住。”声音淡淡,带着几分未睡醒的懒意。
但刘康乾却不敢忽略,腆着脸讨好道:“殷婆婆,是我,咱们见过好些次了,您记得我的呀。”
“嗯,老身记得,你不就是那个种地的么。”
刘康乾扶额叹息,这个坎,看来是过不去了。他恭恭敬敬行了一礼,道:“殷婆婆,小子想进去探望一个人,还请婆婆行个方便。”
殷婆婆眼睛都懒得睁开:“阁主外出,无令,任何人不得入内。”
刘康乾苦苦哀求:“婆婆,求您了,我就进去一小会儿,保证不动任何东西。”
殷婆婆懒洋洋道:“你是想进去看那个受罚的小子吧。”
“是是是,我就进去看看他,婆婆,你最好了,我那个朋友在里面受罚一整天都没出来,你就当是可怜可怜我,放我进去吧。”
殷婆婆终于睁眼瞥他,那张古井无波的脸也难得浮现出一丝纳闷的情绪:“受罚的是你朋友,你却求老身可怜你?你有甚值得可怜?”
刘康乾蹲下来扶住殷婆婆的腿晃了晃,又朝对方眨了眨眼,笑得一脸讨好:“婆婆,我此刻心急如焚,如火煎烤,肝肠寸断!所谓心病难医,求您救救小子吧。”
殷婆婆默默看了对方半晌,又重新闭上眼,而后长舒一口气,缓缓道:“不要脸的人老身见多了,你算得上其中翘楚,不错,后生可畏。”
刘康乾呆了呆,而后讪讪一笑:“婆婆严重了,那我……能进去吗?”
“……”
等了片刻,毫无反应。
刘康乾起身仔细瞧了瞧,只见殷婆婆双目微阖,呼吸绵长,仿若睡熟。他看了片刻,扯过一旁的薄毯,小心翼翼搭在对方的小腹上,然后轻轻的提起放置脚边的食盒,蹑手蹑脚的往里挪动了几步。
回头看看,还是没反应?
刘康乾松了口气,迅速蹿进了腾龙阁的大门。
“阿玦,阿玦?”
明玦费力睁开眼,看见眼前的人愣了愣:“你怎么,在这儿?”
刘康乾左右望望,小声道:“我听说阁主一大早出门去了,便带了些吃的过来看看你,你吃完了再睡。”说罢便帮忙将桌案上的东西收拾了,将食盒里的饭菜端了出来。
明玦打了个呵欠,也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咦?不对啊,既然归卧云一大早出门了,那定然会看见自己睡觉啊,怎么没叫醒自己?
刘康乾见明玦半天不动,催促道:“你快吃啊。来来,把你腿下的钉板先放一边,你坐上面睡觉不觉得屁股痛吗?反正现在没人盯着,没事儿!”
明玦瞥了一眼窗外,心说,盯肯定是有人盯着的,只不过,既然归卧云今早并未叫醒自己,那想来火气应该消得差不多,真要按照他的要求,自己估计没两天就饿死了。
于是,他扯开桌下的跪板,好不容易勉强伸直腿,那一瞬间涌上来的剧痛酸麻硬是将他逼出了一头冷汗。
“你没事吧,呀呀呀,你腿流血了!”刘康乾大吃一惊:“这钉板扎腿里了!?”
明玦快速扒了两口饭,含混道:“不是,伤口崩开了,你去帮我找点金疮药之类的伤药来。”
刘康乾连忙答应一声,突然想起一事来:“话说,你不是具备自行愈合伤口的妖术吗?”
“噗!咳咳……”明玦呛了一口饭,深感无语:“妖术?罢了,内力被封,妖术没了,这个解释你满意吗。”
刘康乾摸了摸鼻子,溜出去找药了。待他回来时,明玦已经将食盒里的饭菜一扫而空,正盘着腿,慢悠悠的继续抄书了。
“怎么不睡会儿,你眼底都是红血丝。”刘康乾叹了口气:“果然这些豪门大派里的日子没那么好混。”
“自然是不好混,难得你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