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朋友,不行啊。”
刘康乾脸色一沉:“阁主,挑拨离间乃是小人行径!”
话音刚落,杀威阁的人就来了。
南见侧耳听了听,轻咳一声:“魏公,你怎么亲自来了?”
魏公领着四个杀威阁弟子给归卧云行了个礼,然后瞥了一眼屋内跪着的俩人,颇有些意外:“怎么有两个?”
刘康乾本想硬气的解释一下自己代为受罚的事,结果一转眼看见魏公身后四名弟子手里捧着的东西后,便忍不住呼吸一滞。
有俩人各自挽着一条臂粗的蛇磷鞭;一人捧着一方桌几大小的案板,上面凸起密密麻麻的三角锥,不知是干什么的,但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最后一人端着一碗尙冒着热气的瓷碗,里面隐隐飘出药味。
别的不说,但是那两条鞭子,黑幽幽闪着暗光,蛇皮般的表面鳞下隐见锋利,有些地方似乎还藏着暗红发沉的血迹,瞧着万分惊悚!
“这……不会是如意台上立着的那什么……蟒牙鞭吧?”刘康乾心里发怵,转头朝归卧云看去:“不过是任务失手一次,就要……这样?”
魏公解释道:“不至于,这并非蟒牙鞭,此乃蛇磷鞭,只属于一般的刑具。”
刘康乾:“……”这可真是非同一般。
归卧云笑了笑,问刘康乾:“你还要代领责罚吗?”
刘康乾点点头:“自然。”
明玦心中一暖,眼中闪过一丝笑意:“阁主何必戏弄子文,阁中从无代领责罚一说,既是属下的罪过,属下自当领受,魏公,请!”
魏公挑了挑眉,看向归卧云:“北斋继使受罚一事,还请阁主示下。”
归卧云淡淡道:“你掌管刑罚,你看着办就是,本座只在意结果,若是此番责罚之后,北斋继使仍旧毫无悔过之意,本座便只管寻你问罪了。”
魏公闻言稍作沉思,而后望着明玦打量许久,直把对方看得眉头紧皱后,才道:“阁主,依属下看,北斋继使恐怕不是一顿毒打就能使其心生畏惧的人。”
此言一出,场中之人都怔了怔。
刘康乾反应稍快,立刻帮腔道:“魏公说得好,家暴不可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方是正道!”
归卧云抬眼,冷冷盯着魏公,不置一词。
魏公道:“属下的意思是,责罚的本质是要让人心生敬畏。既如此,就该寻人弱点,揪其短处,方可见效。”
明玦心头微微一跳,有些不详的预感……
归卧云没有错过明玦眼中一闪而过的惊疑,他唇角一勾,脸色缓一了缓,示意魏公接着说。
魏公虽是在对归卧云说话,可目光却一直盯着明玦:“北斋继使出身‘蛊字地’,心性坚定、不怕苦、不惧伤、不畏死,一顿鞭子再厉害,想来也厉害不过‘蛊字地’里七年磨砺,哪怕今日属下请来杀威阁的镇阁刑具蟒牙鞭,也未必能让北斋继使有所畏惧。”
听到这里,一直沉默的南见终于开口:“那依着魏公的意思呢?”
魏公拍了拍手,立刻就有弟子抬着一张矮脚小书桌、一大摞书册、以及笔墨纸砚等物件进来了。
魏公见明玦一脸茫然,不苟言笑的脸上也勉强牵出一丝笑意:“北斋继使耐不住性子这是其一,不晓阁规戒律这是其二,对门中事务了解不够这是其三,我这里收集了一些重要的文册,里面包括门规戒律、言行礼仪、日常俗务细则、江湖门派及重要人物解析、最新天下大事概略等等,一共六十八册书卷,就请北斋继使将这些书卷各自跪抄一百遍,以做惩戒,如何。”
明玦愕然抬头,半晌无语。
归卧云神色一动,瞥了一眼站在一旁当隐形人的南见,冷笑一声:“魏公这是被谁收买了?杀威阁什么时候也沾染了人情?”
魏公淡定拱手一礼:“阁主严重了,杀威阁从不徇私。”说罢,他转头问明玦:“继使,挨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