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上面,像是已经等候多时。
“恭喜你成为近三十年来第一个从蛊字地里囫囵个走出来的人。”蛊师听见声音回过头来,脸上惨白的面具格外渗人。
眀玦却对蛊师的这般造型没有任何反应,只看了两眼便问道:“你就是蛊师。”
蛊师点了点头:“不错。”
明玦一步步走上祭台,边走边问:“我想问蛊师几个问题,不知道方不方便。”
蛊师微微眯眼,道:“你问。”
“第一,七年前,是谁把我送进蛊字地的?”
蛊师想了想道:“这个人你认识,也很熟悉,或者说,你还挺信任他的。”
眀玦闻言忍不住皱眉:“归卧云?可我并不信任他。”
蛊师愣了愣,有些诧异的笑道:“阁主?怎么会,你若没犯大错,他不会随便扔人进蛊字地的。”
眀玦沉思片刻,暂且放弃考虑这个问题,又问道:“第二,蛊城里的人,都是哪里来的?我不信十方阁里有这么多死罪之人。”
蛊师平静道:“这不是你该关心的问题。”
“外面抓的?”
“事实上,我也不知道。”蛊师淡淡道:“红河五师中,我是最闲的一位。再说一次,这不是你该关心的问题。”
眀玦冷笑一声,倒也没再过多的追问:“最后一个问题,阿南是谁?”
蛊师听到这个问题笑了,而后缓缓道:“这个,你该去问他,而不是问我。有些事,还是该由他本人来告诉你。”
眀玦沉默了一会儿,突然也笑了:“很好,我明白了。按照规矩,我可以带走他对吧。”
蛊师下颌微点:“不错,你可以带走他。”
“按照规矩,我跟他是不是应该服下一对母子蛊?我服母蛊,他服子蛊?”
蛊师顿时不说话了。
眀玦冷笑着挑眉:“怎么?不行啊?这不是你这地儿的规矩吗?”
蛊师头疼的按了按额角,道:“那是你的事,与本师无关。”
“是我把你带进蛊字地的,我也不是真正的指引使,所以,服蛊毒这种事,还是算了吧。”祭坛下突然传来眀玦熟悉的声音。
眀玦似笑非笑的回头,居高临下看向不知何时来到祭台下的阿南,淡声道:“哦?这就承认了?”
阿南伸手摘下面具,露出半张温润的脸。他微微仰头,问道:“看起来你并不惊讶,莫非是早就猜到了?”
“倒也没完全猜到,也是刚刚问过蛊师后才确认。”
蛊师闻言有些惊讶:“我可什么也没说。”
眀玦淡淡道:“就算你身为蛊师,掌管着蛊字地,想必也不是对所有指引使都有印象吧。”
蛊师点点头:“不错。”
“可我方才问你阿南是谁,你并没有直接说你不知道,反而是说了一堆似是而非的话,这就足够证明你是认识阿南的了。而且,你不是还说了,送我进来的人是我熟悉的,还是我比较信任的。”
蛊师再次揉了揉额角,又不说话了。
“那你是什么时候对我起疑心的?”阿南突然问道。
“很早之前。”眀玦道:“或者说,从第一次见面开始。”
阿南微微皱眉。
“你可不像是指引使,倒像是之前就已经认识我的人。”眀玦轻轻舒出一口气道:“这些年你教了我很多东西,其中最让我受益匪浅的便是心眼。虽然从未见过你动武,但凭直觉,你完全有本事自己从这里闯出去。更何况,我也不觉得你像是会为了活命而留在这里做什么指引使的人。”
阿南怔了怔,道:“看起来你还算平静的样子?我以为你得知这个事情后会第一时间冲过来把我宰了,毕竟你曾经还威胁过我。”
明玦漠然道:“见笑了,我想我目前应该还没有宰了你的本事。”
“……”阿南轻咳一声,挠了挠头道:“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