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了,既然留下,已经说明很大机会要提干,甚至可以保送军校,这样总比直接去考试要好。
来到了山坡上那个熟悉的平房,庄严推门而入。
里头的摆设和朱德康之前一模一样。
只是物是人非,老兵已经不在了。
庄严心底涌上一股淡淡的伤感,当年是朱德康一手调教了自己,可以说是自己的伯乐,没他,自己就去不了教导队。
当时没想到自己会留队,以为还会回到铁八连,在朱德康退伍之前留下他的通讯地址。
现在人走了,通讯地址都没了。
“班长,朱德康的联络方式你有吗?”
“没有……”李闯成摇头道:“你不是不知道他这人,为人本来就孤僻,和谁都不怎么来往,脾气又古怪,所以走的时候也没给谁留联络方式……”
庄严的心沉了下去。
这回,是真的断了联络了。
将东西放下,李闯成赶着回去做午饭,所以也没留下。
庄严自己铺好床,将背囊里的衣服一件件放进那个老旧的柜子里。
打开柜子,忽然看到柜子的门里面用红色的圆珠笔涂了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天地宽广,任我翱翔!
庄严笑了。
这是老兵朱德康的手迹,或许是他退伍的时候写下的,也是对未来的期许。
军队就是铁打营盘流水的兵,士兵们来一茬,又走一茬。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的和理想。
有达成的,也有没达成的。
临走的时候,都会留下一些豪言壮语,好像要向全天下宣告——我来过!我奋斗过!我无悔过!
这就是绿色年华。
整理好东西,严肃和刘瑞勇上门了。
三个都是在教导队里熬出来的难兄难弟,见了自然少不了一番寒暄。
去教导队的人里,唯独徐兴国没来。
庄严说:“老徐还在恨着我对吧?”
严肃笑道:“得,你是明知故问,你们俩的怨那是结大了。这会儿你回来,我估计老徐得看你笑话了。不过我可劝你,忍着点,就当没看到,别跟他计较。”
庄严也乐了,说:“你觉得我像那么小气的人?”
刘瑞勇说:“不带兵也好,这兵难带着呢!我们这年兵多,今年的新兵数量少,下了连队跟老兵们混在一起,训练很难搞,老兵休息他们跟着休息,比我们以前舒服多了。”
聊了一阵,严肃和刘瑞勇都要去带兵了,所以暂时向庄严告辞,三人约好晚上去小店买点熟食,回来庄严的小平房里搓一顿,算是欢迎庄严回归老连队。
等人走了,庄严走出平房,远远朝着训练场上看。
和自己当新兵时候一样,训练场上热火朝天,他忽然感到一阵没由来的孤独。
……
借此章,纪念老兵朱德康。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