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所有人一愣。
只见她往前走了几步,对着兵部侍郎一行礼,“告知李尚书,明日将卷宗全部送往监察司,如若不然,抗旨不遵的罪名你们兵部担得起吗?或者说,本世卿上奏陛下,兵部所有人员审核全部不通?”
兵部侍郎立刻回礼,“大御令息怒,此事我们一定好言劝解李尚书。”
郦灼华笑而不应,回身直接上马车,一上车,她的脸立刻冷下来,对着一起上车的武青梅道,“准备奏折,明早参李慕。”
“不等等了?”武青梅问道。
“我今日等过了。”她冷言,她从来不是那种吃哑巴亏的人。
“我知道了。”武青梅撩开车窗帘吩咐随从,“今日的事,知道怎么说?”随从应是,立刻去办。
李尚书的事,第二日早朝送到了丰尧帝的案前,与之一起来的是礼王请丰尧帝为他的嫡子赐封,赐名,说这是北晋的皇长孙,应重视等等。
此话一出,立刻有人跳出来反对。
“礼王这话可就说错了,要说皇长孙,当年罪王(肃王怀兆溱)所出的两位公子才是长孙,虽然早折,也是在册的,礼王府公子说不得皇长孙。”
罪王一嫡一庶两个儿子,一个早折,一个赐死,如今却都说早折,这中间的意思大家心中都明白。
“他已经被去了藉。”礼王这个他指的就是怀兆溱,“他的儿子自然也削了藉,那么本王的嫡子怎么不能为皇长孙了?”
又有大臣言,“礼王府上两位嫡女也才是县主,如今却给一个刚出生的孩子请封世子,请封号,有男尊女卑之嫌,此法不可取。”
有站礼王的,“那便给两位县主提位份,将来也好出嫁,姐姐们都提了,公子封世子,也不唐突了。”
“此言甚是。”李尚书应声,他不开口还好,他一开口,丰尧帝淡漠的看着他。
“李慕。”
李尚书立刻上前,“臣在。”
“监察司审核官员,如今就差你兵部,此事你做何解释?”丰尧帝冷言问道。
李尚书跪在地上,“实在是兵部繁忙,无暇顾及,臣今日回兵部立刻督促下属。”
“朕听闻,昨日郦世卿在兵部外等了你两个时辰都没等到你出来,全兵部在外面陪着她等你,你都没出来,你是甩脸色给她看,还是违抗朕的旨意!”丰尧帝直接抄起案上的奏折砸向李尚书。
“臣不敢!”李尚书连连叩首。
“不敢!”丰尧帝再砸一本奏折,“朕看你敢的很!”他话一吼,群臣都跪下,“因郦灼华是个女子,你就敢轻怠她,不说她出身郦国公府,她是朕亲封的正三品大御令,是太皇太后亲点的固宁大长公主,她官职高于你,为朕办事,你却只看到她女子的身份!朕看来这个兵部尚书,你不做也罢!”
“臣知错了,臣知错了!”李尚书不停叩首,“臣一时糊涂,陛下恕罪——!”他被殿外禁军拖了出去。
丰尧帝深吸气,“世间女子不易,郦灼华堂堂三品大员都被人如此苛待,可见世间女子更加艰难。”他提起笔,总管福海立刻上前为他铺上宣纸,他在纸上写下一个字,谦。
放下笔,让总管福海拿起纸,“把这个给礼王,朕赐他的儿子,谦字,封世子。”礼王听言心中大喜,正要谢恩,听丰尧帝道,“为公平起见,玄衡安国公主(十公主),封帝姬,朕不朝时,她可监国,封号,玄衡朝曦帝姬。”玄衡是他对于衡云夙的执念,告诉所有人,这是他和云夙的孩子,朝曦是清晨的太阳,当初太皇太后想给怀宝歆的,让郦灼华扣下了,留给了更合适的怀霖依。
“陛下,万万不可啊!”不少大臣大呼叩首。
“自古以来,没有女子为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