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南北街交接的监察司往南街行去,南街的热闹不亚于北街,甚至堪比西市,西市周边住的大多是商人,客栈开的也是一家接一家,而富商们最喜欢在南大街外买宅子,并非他们不想在南大街买,南大街住的几乎都有功勋世家,开在这里的铺子也是租铺,并且四品以下的官员是没资格在这里买房产,这里过半的房产是陛下的赏赐,能住在这里也是身份的象征。
南大街很大,街巷纵横,再加上南大街外街,这一片的规模不小,原中心的位置是座王府,而今中心位置是条商市街,以这商市街为标,穆阁老府就在南大街的东南方,比较远离现今的中心位置。
郦灼华骑在马上,齐鄢峥骑着他的无常,两匹都是高头大马,一黑一白,行在街道上,不免惹人注意,更别说他们身后跟着一队三十人的府兵,百姓小声议论着。
“这打头的女子是谁啊?看起来很年轻?那家的郡主?”
“一看你就是外来的,看那发束也知道是位世卿。”
“这谁家的世卿,可真威风!年岁看着不大,这排场可不小!”
“你可小点声!这位可不是一般的世卿,是郦国公府的世卿!”
“就是那位封了正三品大御令,掌握着御史台和监察司的那位?”
“可不!你看这郦世卿长的好,又位高权重,我可听说了,这监察司的各司官大多都是世卿!咱北晋这是有多久没有世卿担重任了!”
“可别是个花架子,中看不中用。”
“这谁知道呢!”
郦灼华听到百姓中的闲话,并不在意,似无意的跟齐鄢峥到,“如今监察司的人手还是不够,吏部一时又调不过随役,真是麻烦。”
“吏部调来的人,你又看不上,退回去三次了,他们哪敢再调人。”他好脾气的轻言。
“呵,不分五谷的酸秀才也敢往监察司送,好歹送些女吏过来啊!至少抄文书,整理案卷不会出错,农耕税法刑律这些都懂些,给我那些只会作酸诗的有何用?”她不满的抱怨,他伸手摸摸她的头。
“女吏本就稀少,有才者未必考核过,不入档案,吏部也是不知的,现在下怎么办?”他问道。
“开门广招,先招为随役,通过吏部考核后,升书吏,监察司内司官是有了,可副司官大多还空着,招进人来,让她们自己培养也是好的。”她故意说给百姓听,果然有人听到了心里。
北晋书院众多,大小私塾也不在少数,而且不拘着女子,只要想读书,都可以读,但,这入门容易,学精难,女子更是大多学得一些字后,方便算帐就得了,真正能考官的女子少之又少,就算能考,等出路更是慢长,很多女子就是看不前程半路放弃了,从而也就变成了,朝中有官职的女子绝大部分都是世家女,仅有少数是平常百姓家考出来的,这个平常百姓是和世家为对比,在百姓中这些女子的家世也是非常好的。
郦灼华这看似无意间的话,给了很多女子新的想法,有的是真才实学,有的是天资聪慧,更有些是冷门知识,她们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参加了监察司的招随,从而不少人的人生发生了转变,也为北晋未来添上了一块基石。
有了这么小小的一段插曲后,一行人接着往穆阁老府前去,郦灼华长的美出身好,一身的官服把她衬托的鲜活,骑着黑马阎罗高大,一路上引人羡慕注目,有那好色之徒投来垂涎的目光,均撞上了齐鄢峥的杀气,吓得差点没腿软坐地上,不敢在看郦灼华,美人身边有人守着,这守着的人还是他们得罪不起的存在,还是命要紧,不敢看了!
一行人到穆阁老府时,穆夫人正的花园中开春晓宴,开春晓宴主要是为了从宗亲中三岁左右的孩子们里挑出一个过继给他家当孙儿,花园中穆氏各家宗亲带着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