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清水秀,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上面也没有人出镜。
“药都放在茶几的抽屉里。”
她见他没动,还以为他不知道往哪里走,便主动出声提醒他。
“哦。”
池故渊淡定收回视线,应声推着她进屋。
将轮椅推到茶几侧面,他放手转身坐到沙发上。
二人距离近的,同时抬手肘都有可能撞在一起。
他却仿佛毫无察觉一般,微微倾身拉开抽屉,把满满一塑料袋药都拿出来。
“你贴哪个药膏?”
他将塑料袋放到她的膝盖上,问。
顾锦夏低头翻找,拿到药膏一抬头,居然就看到池故渊双手抓着运动服的衣摆。
只要一个动作,那就是春光乍现。
“你干什么呢?”
顾锦夏吓得药膏都掉在膝盖上,颤着声线瞪圆眼睛怒问。
池故渊的手一顿,慢慢转头看向她羞怒到红如番茄的俏脸,平静无辜的回答:
“不脱衣服怎么贴,难道还撕衣服吗?若是有人看见我衣服破碎的从你房间出去,会不会对你影响不好?”
“流氓!你拿回去贴。”
顾锦夏抄起膏药丢向他,都顾不上还在膝盖的塑料袋没放回抽屉,双手一转轮椅就背对着他。
用力的合上眼睑,这样才能勉强抑制快要晕厥的羞囧。
池故渊形容的画面太美,她真的不敢想了。
她是那么粗暴心急馋他身子的女人吗?
她才不是。
怎么可能撕他衣服?
她可以忍着好好脱的。
不对。
等等。
她怎么被他带偏了?
不能想了,不能想了。
快到限制级了,脖子以下不能说的。
“可是我肩膀现在就很疼。”
池故渊委屈巴巴的抗议,只要不看他那双计谋得逞而晶亮的桃花眼,这声音是极有说服力的。
“那你现在就回去。”
谁知,顾锦夏根本不按套路出牌。
“……哦,好像也没那么疼,过会儿回去贴也行。”
池故渊被她噎的一顿,只能不顾打脸当场反悔耍赖。
现在回去?
怎么可能。
顾锦夏听他这样说,才敢转着轮椅回身去看他。
“你不是学医的吗?这些皮外伤,你不会看吗?”
池故渊将怀里的膏药放到茶几上,不死心的还想用美男计。
“我学的是生命科学,主要研究生命具有的新陈代谢、生长、遗传、刺激反应等特征。除了一些简单的急救知识,我不会看外伤内病的。”
所以一般人听了她的专业内容,都会回答一句:你学了个假医科。
池故渊听完微微蹙眉,看着她的视线都有些复杂,声线都控制不住紧绷的追问:
“刺激反应包括正常对话的肢体语言与面部表情吗?”
如果顾锦夏真的看得出来,那他还怎么在她面前装模作样?
她会不会像从前那般厌烦他,连个招呼都不打的又消失在他的世界,让他永远只能远远的看着她的倩影暗自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