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商人骗我!”玭玭看着自己脚踝上渐渐淡去的颜色,伤心的说:“他告诉我这颜料永不褪色呢,可现在都快看不到了。”
司空出蓝本想安慰她,以后可以再画上,却见自己的那株扶桑颜色越来越深,最后成了黑色。他又仔细的看了看玭玭的那株,不禁恍然大悟。“玭玭,这颜料其实是变色了。你的变为白色,我的则变为了黑色。”
玭玭闻言,仔细的看了自己的那株扶桑。果然,整棵树都已经变成了白色。因为她肤色白皙,如果不仔细分辨很难被发现。而蓝哥哥的变成了黑色,在他的踝边,非常的醒目。她依然不放心那商人的话,便将水壶里的水倒在司空出蓝的扶桑上,确实未见褪色。看来那商人所言非虚,只是当时未提会变色的事情。罢了罢了,本是给自己留下的虚妄美好,撑着自己走下去而已,自己骗自己的谎话,也不差这会变色的颜料了。她不敢奢望,因为这两株扶桑,两个人便可以生生世世的牵绊在一起,但至少此生,这两株扶桑标记了他们的特殊关系。“唔,原来如此。一黑一白,好看。”玭玭穿好鞋袜,对司空出蓝说:“蓝哥哥,天已大亮,我们回去吧,我想好好歇一歇。”
二人下山,一路走回住所。一路上,玭玭都走在司空出蓝的左侧,她觉得这样两棵树可以并排在一起,就好像她和司空出蓝一样。
一路上,司空出蓝思绪万千。玭玭不曾向他提起昨晚司空珏求婚的事,他也不知如何开口去问。若她想说,自然会相告吧。
“蓝哥哥今日可有何事?”
“今日要去姜府复诊。”
“姜小姐病了这许久,还未痊愈呀?”
“她昨日差人来说头痛难忍,需得再看一看。”
玭玭觉得这个姜小姐总是一副生病的可怜相,隔三差五的请蓝哥哥去看病,每次又都没什么大碍,不是伤风就是着凉。玭玭认为这姜小姐其实对蓝哥哥图谋不轨,所以每次蓝哥哥去姜府问诊,她都陪着,以防姜小姐使什么鬼主意。但今天,她着实累了,不想再跟去与那姜小姐斗智斗勇了。便道:“我看那姜小姐醉翁之意不在酒,蓝哥哥以后……”算了,也许蓝哥哥也同那姜小姐想得一般,倒是自己一直在棒打鸳鸯。
“你这胡言乱语些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以后需得小心,行医救人一片真心,莫要被人利用了。”
“这是从何说起?你同我也没有那些个经历。”
“没什么,我是累了,今日便不同蓝哥哥出诊了。”
“你好生休息,我晚些便回来。”司空出蓝收拾了东西便又出了门。
玭玭站在门口看他远去的身影忽然悲从中来。她突然喊住他:“蓝哥哥!”
司空出蓝回头只见玭玭从屋内跑向自己。她紧紧的抱着他,良久也未说话。
司空出蓝拥着玭玭,想必是想到出嫁的离别了,她才这样伤感吧。傻丫头,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玭玭感受着司空出蓝的温暖和气息,他的一切都让自己好安心。但她不能自私地强求他,为难他,连累他,也许她应该有更广阔的世界,那样便不会如此在意他,她慢慢地平复自己的心情。说道:“蓝哥哥辛苦了,晚些回来定要先好好休息。”她离开司空出蓝的怀抱,望着他远去。之后她进屋又看了看右踝上的扶桑树,到底是忘记和他说,过几日便是他的生辰,那扶桑便是送他的礼物,这一次这礼物再也不会丢了。
司空出蓝出诊回来,恰巧遇到集市上卖糖葫芦的商贩,便买了一支带回家。他记得玭玭深爱这一小吃,每每遇到都央求他买上一支。他拿着糖葫芦想,待她醒来,见到这糖葫芦,必定满心欢喜。
回到家中,但见门窗紧闭,想来玭玭还在酣睡。他轻轻的推开门,将糖葫芦放在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