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的爸爸叫弥国安,很有年代感的名字。
他是一名很普通的工人。
弥辞看见他的时候,他扛了一大袋的东西,走路都有些吃力,弥辞赶紧大声喊了句爸爸。
火车站人来人往,人声鼎沸。
但是女孩清澈的声音仍然被弥国安一下子捕捉到,那是他女儿的声音,又怎么会听错。
他睁着有些近视的眼睛在人群中寻找,却忽然被抱了个满怀。
“爸爸。”
弥辞抱着原主的父亲,觉得有个爸爸真好,以前她很渴望自己有一个家,虽然槐树爷爷和狐狸姐姐对她都很好,但是那种血脉连接的,最纯粹真挚的亲情,她也想拥有。
现在她也算短暂拥有过,于是弥辞在心里谢了谢原主。
听见女儿的声音,见到了女儿的人,弥国安一路上忐忑的心情才终于稍微放下来了一点。
这是女儿长大之后第一次主动抱他,他高大的身体忽然有些局促。
弥国安伸出手,在弥辞的后背上拍了拍,“小辞,爸爸来给你撑腰。”
他女儿从小到大,就因为长得漂亮了一点,不知道被人说了多少不好听的话。
害的他女儿不敢打扮自己,不敢穿漂亮的小裙子。
他以为走出他们那个带偏见的小地方,来到大城市,女儿就能活的快乐,谁知道,竟然发生了更过分的事情,还去了警察局。
昨天他和老婆自责愧疚,可老婆又摔了一跤,他好说歹说才说服老婆没跟着一起过来。
弥辞抹了把脸,把差一点就溢出来的眼泪给擦掉了。
她一把抓住了大袋子,弥国安赶紧拽着袋子道:“我拿,这个重。”
“不重的!”弥辞摇头,“我现在可有劲了,爸爸,等我拿不动的时候你再拿好不好呀?”
弥国安瞧着姑娘的眉眼,鼻子有些酸,他点点头说好,然后偷偷地拽着袋子的一角,给弥辞分摊一点重量。
袋子里装的都是一些家乡的特产。
把东西放回宿舍之后,弥辞和爸爸就去了警察局。
和孙从雪覃雨安一起。
在路上,孙从雪黑夜覃雨安你一言我一语,细数了范姜的各种罪状。
气的弥国安脸色通红,就连一旁一直在听的从出租车司机都气的皱眉,连问还有这种事儿?
弥辞已经和警察联系好了,聂导员也早早赶到了警局等着。
经过一晚上的‘拘留’,范姜已经忘记了什么是嫉妒。
她现在只有害怕。
她一个人在审讯室待了一个晚上,期间没有一个警察进来,周围没有窗户,一晚上的时间,她根本都没有睡着。
而是在想,要是自己真的进了局子,真的坐牢了,那她下半辈子就真的毁了。
范姜是家里唯一的一个大学生,当初要不是自己考得很好进了s大,她重男轻女的爸妈一定会让她去工作,挣的钱一定都会给她才上小学的弟弟存着。
一晚上的时间,足够她害怕然后后悔。
而范姜的父亲一直到快要中午的时候才赶过来,范姜家里s市更近,比起弥国安的担忧和憔悴,范姜的父亲脸上只有不耐烦和觉得丢人。
警察很快就把事情给叙述了一遍。
弥辞和父亲坐在一起,身后坐着导员和室友。
范姜和她的爸爸坐在对面,生疏的一点都不像一对父女。
“是这样子的,弥辞这边呢,不想私了,所以根据刑法第二百四十六条规定:捏造事实诽谤他人,情节严重的,构成诽谤罪,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剥夺政治权利,范姜在校园论坛上发布谣言,对弥辞产生了伤害,需要赔偿精神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