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微笑回答道:“倒没有什么特别,刚刚从外面回来,门外的事他应该还未清楚。”
“嗯。”谢明懿点了点头,放下了茶杯,不再说其他。
谢永见他正要离开,想起还有一事,踌躇一二仍站出来询问道:“主子,还有一事,思华夫人该如何处理?”
谢明懿停了一下,波澜不惊地说:“三日后若她还活着,就应了她所求,给她一笔钱安然度日。若她死了,自然就是魏合戈的错处,也是魏氏这么多年的恶行就再添上一笔,于我们依旧百利而无一害。”
兰溪和谢永心里微微一惊,但神色平静深藏不露。
谢明懿斜靠在书案边,右手撑在桌上,佛珠就跟着一起落在桌上,恰好挡住手腕上扭曲的伤疤。
“她六年前一起来航州之后就自请离开,自她入府我从未在衣食上亏待过她,她要走我也没有拦着耽误她青春。我自认为对她已经仁至义尽。”谢明懿看着他们,好像已经知道他们心中所想。
“属下明白了。”兰溪和谢永跪下行礼,神色惊惶。
“好了起来吧,明天还许多事情,今晚就派人把信送出去,免得夜长梦多。”走到门口,谢明懿转过身来,低声说,“还有把徐嬷嬷接回府里,一晃这么多年,我想见见她。”
吩咐好,谢明懿就径直回了房中,木棉和木槿站在屋外。
她们行礼之后,谢明懿轻声说:“你们自小就养在府里,已经是老人了。夫人有许多事情不太习惯,你们就要多尽心,日后也不会亏待。今天的事情就算了,日后再有纰漏,就按侯府的规矩来。”
木棉木槿低头欠身,缓缓替他打开门,低头退到一边。
徐翾已经睡着了。熄掉剩下的蜡烛,谢明懿在她身旁躺下,动作很轻,几乎没有声音。
夜深,西院终于回归宁静。
郑询回来,虽然没有看见什么异常,但他确实看见护卫换上许多生脸。探察气息,都是训练有素,身手不凡者。回房坐了一会儿,没有困意,他便决定起身在院中走走。
今夜有月,也算良辰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