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的香让她察觉,“我知道你现在不是闺阁小姐,我也知道你是照夜楼杀手,我更知道你这近十年的心思。还有那些许在佛寺里的平安符。”
他与她只有咫尺之距,她甚至能感受到他带着灼热的气息。尽管在开口之前,赵绮已经做好了准备。但当他将她曾经秘而不宣的心事一点一点揭露时,她仍是有些站不住。面对他的逼近,她忍不向后退去。
她退后一步,李竹庭就上前一步。现在她身后已是树干,终于是把她逼到退无可退了。
如今的形势,他显然是不打算放过她了。
“我为什么对你这么好。”他突然轻笑一声,好似自嘲一般,但很快就恢复刚刚的神色,甚至带上一些狠厉,“十年前确实是,你父亲与我同袍十二年,生死之交。我并非无情无义之人,故人之女我理当照拂。
但我又不是年轻的孩子,妖艳清丽各种各样的我见得多了,没必要对曾经一个旧识记挂多年。我也不是钱多的没地方用,自然不会不求回报。若只是照顾,我早已经做得很够了。
你既然心思细腻,那你自己念了十年的东西,事到如今难道看不出来吗?还是说你这么些年,那些牵挂都是假的,都只是演给别人看的?”
这些话一字一句从他口中蹦出来,既像是给她的奖赏,又像是给她的巴掌。
赵绮没有说话,眼泪已经替她回答。视线模糊不清,感官也模糊不见。赵绮感受不到四周的风,也看不见那明亮的月,只有那些话像咒语一样在她周身回荡。
李竹庭看见了,心里有些不忍,但他并不打算就此结束。稍给她喘息之机后,他更加逼近一步。
“我眼里揉不得沙子,更见不得欺瞒。你说现在我该怎么处置你呢?”他直直盯着她,如鹰隼一般,“是要这样吗?”
忽然之间,他伸出右手扼住她的喉咙,将她抵在树干上。出其不意,迅速干脆。站在远处的谢永回过头,看见这一幕也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