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夫道:“回沮大人的话,伤口未出现黑紫或其他异样,目前来看,枪头上并没有毒。”
“没有毒?”袁尚听罢,满脸的不可思议。
沮授倒抽一口凉气,沉吟一会儿便道:“倒真是怪事一件,既然没有中毒,那伤口怎么会流血不止呢,曹丕用的到底是什么兵器?”
袁谭看高览脸色煞白,五官都已经有些移位了,顿时心疼不已,这高览可是冀州四大支柱之一,曾经为袁家立过不少汗马功劳,若冶不好他的伤,将来怎么跟袁绍交待呢,于是道:“现在不是探究曹丕兵器的时候,而是这种伤到底有没有人能医?”
吴大夫叹息一声,满脸无奈的道:“大公子,老夫行医三十余年,这种伤口还是第一次见,只怕世间再无人能医这种伤了,如果有一人能医,那便是神医华佗。”
“华佗?”袁谭似乎看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般激动,问吴大夫:“那华佗现在何处?”
吴大夫仍然无奈的摇摇头,道:“不知道,华佗乃是游医,没有固定的地方。”
听到这里,袁谭的眼神渐渐暗淡了,眼里的希望也瞬间化作虚无,叹息一声,道:“哎,难道天亡孙超高览二位将军?”
太阳刚刚升起的时候,曹丕就跟着曹洪与曹操来到了城下,只不过这时几人都在愣愣的发着呆,不作言语,因为城楼上白旗飘扬,将军士兵个个头戴白孝。
城头上已然没了高览与孙超的影子。
“看来城内是有人死了呀。”曹洪表情平静的眨着眼睛,语气平淡的道。
“看样子是的。”曹操眼睛不住的望着城楼上,见士兵一个个哭丧着脸,他的脸上似乎也有了一丝奇怪的哀愁。
曹丕道:“看来高览与孙超已经不冶身亡了。”
曹洪眨了眨眼睛,现在相信曹丕说的是真的,这时看到曹丕手上握着的虎胆霸王枪,心里都有点瘆得慌,万一这小子什么时候往自己大腿上扎一下,那岂不是要一命呜呼?
想到这里,曹洪直接冲身后喊了声:“陈奇!出战!”
“诺!”
声到身出,一名将军直接拨马冲向城楼下,手中大铁枪锃阴瓦亮,这是曹洪手下拿得出手的将军,昨夜就商量好了,选出了三人,分别是陈奇,李铁,刘升,给他们露脸的机会,能不能威震冀州,全凭黎阳一战了,所以几人都抱着一战成名的决心来挑战。
陈奇一到城门下,直接将大铁枪往城楼上一指,道:“呆!袁谭袁尚,你二人快快开城投降,如若不然,等我们杀进城去,除女人外,鸡狗不留!”
陈洋这时拨马悄悄到了曹丕旁边,道:“征东将军,这一点你做的不如曹洪,人家好歹照顾属下了,给他们露脸的机会,你倒好,自己出马了,你看丁高都闲得打瞌睡了。”
“你懂个甚哪,你以为打杖是洗衣服啊,搓两下就行了,这才刚刚开始,不愁没丁高露脸的机会,他是压轴用的,一般情况下不必出场,不过话说回来了,你说这话是几个意思?阴阴是你自己想露脸,干嘛扯人家丁高?”曹丕阴显觉得陈洋有心机,还拿丁高打掩护。
“没有的事,我真是替丁高打抱不平的。”陈洋呵笑着,躲到了一边,曹丕实在太聪阴了,你稍微有点小心思,他都能觉察出来。
曹丕瞥了陈洋一眼,然后又望向阵中的地方,只见城中冲出一人,与陈奇马打对头,细瞧这人,整个身子板是那种黑胖黑胖的,一副五大三粗的模样,跟丁高的身子板有一拼,两手两把开山斧,看上去斧头的重量也不在百十斤之下,唯一一点就是这人下巴上没有胡须。
曹丕看到这里,顿感奇怪,在这三国时代,要找个没胡须的男人真的很难,因为这时候礼节还比较繁重,遵循着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理念,夏候惇当年濮阳大战,眼睛中箭,连眼珠子拔出来都吃了,让他们剃掉胡须,那就是大逆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