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有苦说不出啊!”
陈皮说着话,把大腿拍得啪啪直响,脸上满是委屈之色。
啥?小爷没听错吧,踏雪吃肉饮酒?
“陈伯,你一定酒醉未醒,马怎么会吃肉饮酒呢,马只会吃草饮水。”曹丕笑道。知道陈皮有醉酒的毛病,说胡话也是人之常情。
“丕公了,老奴真是有苦说不出啊,前些日子老奴提着酒壶巡视马房,发现您的这匹白腿马没草料了,就放下酒壶去添草料,哪知它咬着酒壶仰起脖子就喝了起来,老奴想把酒壶夺回来,它一掉屁股照着老奴的大腿根部就蹬了一下,得亏是老奴有了一子一女,不然就无后了,大腿根部至今还留有淤青,不信老奴脱给公子看看……”
陈皮说着话,就麻溜的动手要解裤腰带,曹丕急忙阻止道:“陈伯陈伯,不必了,我相信你,但是,就因为这件事,你要杀我的马,这就有点儿说不过去了吧?大不了我给你点补偿。”
陈皮这时已经起身,面有难色的鼓足勇气接着道:“丕公子,补偿不补偿的,倒也无所谓,若单单是这样的话,老奴也能打掉牙往肚子咽,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但是,两天之后,老奴牵它出来遛弯,中午回来的时候,小女陈雅来看望老奴,给老奴送了烧肉,哪知那马跟疯了一样,把食盒撞开,里面的肉老奴一块没吃,全便宜它了!”
陈皮说着话,“啪”的一声又拍了下大腿,接着道:“哎!说是这马可恶,但这件事也还不算什么,老夫知道这是公子的爱驹,打不得,也骂不得,打狗还得看主人呢,对吧丕公子?”
曹丕点点头,道:“嗯,这话不错。”
“可不就是嘛!”陈皮又拍拍大腿接着道:“这件事老奴还可以忍,还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但是接下来的几天,这马就上了瘾了,每每吃草料之前,必须先吃块肉,再喝碗酒,不然它就绝食,阴知是公子的马,老奴也不敢怠慢,但是,老奴,老奴我……”
陈皮说到这里,又“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先咚的一声磕了个响头,又开始卖惨的道:“老奴实在是养不起这马了,终于盼到公子来,公子也知道老奴那点俸禄,买一次肉就要勒紧裤腰带饿三天,更何况还有一大家子要养,所以老奴最后想了个不是办法的办法,跟里面那匹马同归于尽!还请公子成全老奴,老奴实在是被这匹马逼得没一点儿活路了,每个月的俸禄全给它买酒买肉啦。”
得了吧老陈,说一千道一万,你不就是变着法的要补偿吗?至于表演这场戏来卖惨吗?还他妹的大腿根部被蹬了一下,我就不信被马蹬一下你能活?
不过这可不能听你一面之词,事情的真假我得向踏雪求证,你做梦也想不到老子的马通人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