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内。
剑道场的布局与素流道场比较不同,剑道场内的天花板上挂着许多画像。
——那是之前岩近半兵卫教导过的第一代学徒,其中的一位得到了岩近半兵卫“免许皆传”的认可。
或许他正在某个地方,和半兵卫一样,开创新的剑术流派,教导新的弟子。
而此刻。
剑道场内正隐隐约约响起着嗡嗡的交谈声。
“…笃哉这家伙,这次真的上了。”
“哼,真的假的,只是稍微一怂恿…?”
“…小声点!你不是也想上的吗,现在逞什么嘴快?”
“我…你…这…剑士的事情,怎么能叫逞嘴快呢。”
“他也没做错,不是吗。”
“什么素流道场,那原本就是我们的地方。”
“迟早有一天,门口的牌子会换成岩近剑道场的名字!”
一众剑道场的学徒围绕着馆内站着,他们都看向被围着的中心,那里跪着一排人。
而剑道场的场主,岩近半兵卫,此刻正站在跪着的几人面前。
——一群穿着上身白色下身黑袴剑道服的学徒,跪坐在岩近半兵卫的面前,都垂着脑袋,一副做错事的模样。
跪着的几人偷偷的互相对视着,心底都觉得这次已经完蛋了。
被场主发现这种事情,多半要被赶出剑道场了。
其中,只有岩近笃哉一个人,被单拎了出来,跪在岩近半兵卫跟前。
馆内嗡嗡嗡的交谈声仍然络绎不绝。
这时。
“安静!都给我闭嘴!”
岩近半兵卫厉声呵斥着周围围着的其他学徒,声音回荡在剑道馆内,他深邃的眼睛此刻显得无比愤怒: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你们觉得很骄傲吗!”
“很值得讨论吗?!”
“一群混账!”
一时间,剑道馆内变得鸦雀无声,只剩下岩近半兵卫一人的怒吼在一遍一遍的回荡。
见众人终于不再交谈,岩近半兵卫收回眼神,他看向跪在面前的几人。
“笃哉!你都做了什么?!”
“名誉、忠义、克己,这些都被你丢到那里去了!”
岩近半兵卫有些沧桑的嗓音大声的喊着,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手里拿着一把竹刀,在岩近笃哉身旁来回走动:
“自称素流道场的学徒,在半路拦截别人?!”
他气的直磨牙,胸口一阵一阵的起伏:
“甚至还对着普通路人挥刀了?!”
岩近半兵卫越说越生气,如果不是庆藏亲自把笃哉压了过来,他可能还不至于如此生气。
庆藏压过来的,说明这被人家当面撞上了!
这真是丢人丢到债主面前去了!
“真是气死我了!”
岩近半兵卫的竹刀是特质的,用多于平常竹刀的竹子捆绑制成,因此十分沉重。
有成年人的大腿那样粗。
平常是用来当做训练素振的工具,此刻却变成了类似“教鞭”一样的东西。
他看着面前跪着,脸色却阴沉沉的岩近笃哉,一沉气。
攥紧了手中竹刀的刀柄,接着高高举起!
“反省吧!”岩近半兵卫大声喊着!
在一旁所有剑道馆学徒们惊讶的眼神中。
哗!
砰!
粗竹刀携带着一股风,沉重的砸在了岩近笃哉的背上!
“噗嗬!”岩近笃哉一沉气,整个人朝前踉跄了一下,但仍然挺直着摇杆。
脸色依然一副阴沉的模样,丝毫没有认错悔改的意思。
裸露出来的手臂上,还残留着庆藏抓住他时留下的手掌印。
哗——!
顿时,围观的其他学徒们吓了一跳,他们惊讶的看向岩近半兵卫。
他们是剑道场的学徒,也是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