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可能替这女人赎身。”
嘲讽过后,富家子随手一挥,将身上携带的几百两银子全都撒向了楼下。一时间,围观众人都乱麻麻的抢作一团,场面局势也逐渐逆转。
富家子自以为羞辱到了探花,更加得意忘形,不断地出言讥讽。
反观那探花却不骄不躁、云淡风轻,仿佛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一般。
直待众人抢完银两,逐渐安静之后,探花才出言训道:“你这败家子,不知是有多少福气,敢这般挥霍祖宗家业?”
那富家子道:“这你可管不着。再说了,我这叫散财济民,此等善举,岂是你一介穷酸书生可以知晓?”
探花听后狂笑不止,轻蔑反讥道:“哈哈哈,碎银几两,不过能多吃上几两酒肉,怎就敢说是散财济民?”
富家子被说的脸红,变本加厉地叫嚣道:“我好歹还有碎银几两,却不知你堂堂新科探花,除了会舞文弄墨,窝在这花天酒地,又有何利于民?”
富家子冥顽不灵,像只癞皮狗一样死缠了半天仍是不知收敛,终于惹得探花失去耐心,决定一显身手。
就在书童呈上文房四宝时,一道至刚至大的威严正气猛然爆发,在场众人全都受其影响,顷刻间便经历了不同的心境变化。
大多数人不善不恶,是陷于红尘日久,常为外物所累,迷了本心后烦恼不断,所以才容易滋生出各种邪念。此时受到正气感发,诸人良知涌动,潜藏在内心深处的阴暗和卑劣瞬间就被净化,原本狭隘杂乱的心房顷刻间变得广大清净,如同倦鸟归林、游子还乡一般,身心都获得了极大舒畅。
当众人还沉浸于这短暂的升华体验时,探花大手一挥,笔走游龙,早将今夜斗诗所做的两诗一词分别写于纸上,最后又从怀中掏出一枚印章,重重的盖了上去,落款处赫然印着“藏星”二字。
之后,一旁的花魁高声喊道:“此三幅墨宝乃是藏星先生即兴所作,就于此时此地拍卖,现在,竞价开始!”
……
李子凡说到此处顿觉口渴,同时也想卖个关子,他故意不说下文,不断地让陆神闻陪他喝酒。
陆神闻到底是个老实孩子,三大碗下肚,早就按耐不住心中好奇,急躁的像只猴一样,连忙追问道:“李大哥你倒是接着说呀,那三幅画到底卖了多少钱?”
李子凡先没说话,只是默默地竖起了三根手指,看着陆神闻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他轻轻地点了点头,确定道:“没错,正是三万两白银。”
无怪乎陆神闻吃惊,要知道就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当朝宰相,其每月的俸禄也不过三百两银子,就算是不吃不喝也要八九年才可能攒下三万两白银。
夏王朝建国七百多年,每隔三年就会举行一次科举考试,期间不知诞生了多少状元、榜眼、和探花,最后能以平民出身做到宰相位置的那更是屈指可数了。
此时,不仅仅是陆神闻疑惑,就连一直在旁边不停地向白子木打探仙家踪迹的秦鸿曦也好奇道:“咦,探花这么稀奇吗?这赚钱也太快了吧!?”
“这有什么好稀奇的,即如李某之不才,八年前也曾侥幸考中过探花,最后还不是穷困潦倒,落草为寇。”
说到自身痛处,李子凡内心五味杂陈,抱起酒壶一顿猛灌后他才勉强压下那些辛酸回忆,接着说道:“探花身份不稀奇,稀奇的是那位探花——藏星先生,他原名诸葛南辰,在考中探花之前就已是坊间传闻的夏国书法第一人,正是因为那晚的风波,他才显露了自己的双重身份……”
“当然,能考中那一届的探花本身就是一件十分了不得的事情。毕竟那一届科举群星闪耀,能人辈出,有‘千年第一榜’的美誉。因此诸葛南辰虽然只是探花,但是比起后世状元,他真是要稀奇的多。”
“也就是那次风波之后,东宫太子嗅到了商机,于是顺水推舟,把忘仙楼改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