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易赫年冷笑地看一眼居元子,道,“在下乃独子,家父尚在内屋躺着,这练术之人,用的自然是家母。”
众人听后震怒!
“木易赫年,你这还算是人吗!”
手段已发指到如此地步,有一事让望辰子不得不怀疑。“那令尊所中之毒呢?”
目的已达到,木易赫年直言不讳。“自然也是在下所为。”
望辰子心寒地连连摇了摇头,之后,他看向仍原地气定神闲站着的地狱魔花,对眼下这般严峻形势对方还能有这般从容的气度赞赏了眼。开口道,
“妖女丫头,虽说你的修为在天气五层之上,比之在场任何一人都高,但老夫劝你还是逃吧,这屋里达到天气四层的,不止我茫山二老。”
此人虽为妖女,但这世上愿意为一碗清水之恩甘冒生命危险相报的,能有几人。又这般年少就有如此之高武功修为,让她死了有些可惜。
他的话,地狱魔花有听入耳,所以朝他投瞥过去一个诧异的眼神,但从她寸步未移可以看出,并未被采纳。
另一边,将地狱魔花举止默默观察在眼里的居元子,似乎下了什么决定,在与望辰子互视一眼之后,他开口道,
“老夫此生从未求过人,妖女丫头,今日老夫可否请你答应老夫生前最后一个请求?”
在场还保留有意识的几人,纷纷地,看了看居元子,又望了望地狱魔花,能让如此傲骨的居元子放下自尊去拜托的,生前唯一的也是最后的请求,究竟是什么?
地狱魔花没有开口回应,但从她向居元子望去的一眼,可以看出她倒是愿意听听。
——当然了,这答不答应,就是听完之后的事。
对她如此之傲慢行为,众人自是恼怒的!但见当事人居元子并未介意,他们也就不好发表什么,就都安静地于一旁候听。
掌控了整个局势的木易赫年,按兵不动地冷眼旁观这一切,他倒也想听一听,这居元子会拜托一个妖女何等请求。
只听居元子道,“血魂术不单须用至亲之人的血练成,施术时,还需以中术者至亲或至爱之人的血为引子,方能成功施术,之后只要关养着成为血魂的这人,施术者就能永生操控中术者,解术方法是,中术者被杀或是成为血魂的这位至亲至爱之人被杀,但不论选择哪一个,只要有一方死了,另一方也会身亡。”
这就是血魂术最不容于世道的,一旦中术,根本无法可解!
季娘子当日没有当场死亡而是昏迷不醒,只因当时木易赫年的血魂术尚不完善,如今木易赫年敢公然将他们这么多人请上门加以施术暗算,这血魂术必是已被他练至炉火纯青到了有恃无恐的地步。
居元子的话引得众人纷纷怒视木易赫年!
“木易赫年,你竟敢对沈某家人下手!”
“你究竟抓走了灵玉的哪位亲人?”
……
众人的愤怒,只是引来木易赫年一声不屑的冷笑。
纵使眼下他们再多愤怒又能如何,愤怒的言语只发泄一两句,之后,他们的身体就犹如不是自个的,连口都开不了。
居元子看了,悲悯地发出一声长长地叹息,目光再次望向地狱魔花,道出最后所求之事。
“妖女丫头,肯求它日你能取下我们茫山二老的人头,对于我们的尸首,你大可不必理会,但还望,你能将我师妹海英子的尸身从木易赫年手中救出,并将她好生安葬!”
这是他和望辰子共同的决定。
无需木易赫年告知,他们也知道被抓走的必是他们的师妹海英子。师妹是个喜好自由的人,这一生他们甘愿独身守护着她,又岂能让她今后受困于木易赫年手中被其操控一生。
“木易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