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他这边才一脚将那女人给踹了出去,赵兰心立刻就皱起了眉头。
“沈鹏,你若是将这铁枪会的谍子给踢死了,还怎么继续讯问?”
“这女人绝对不可能是铁枪会潜伏在这营地之中的唯一人手。”
“你不是说,你略通医术么,还不快点将这女人救活!”
赵兰心接连呵斥了沈鹏好几句,听得沈鹏忍不住撇了撇嘴。
倒是旁边的沈婉蓉,听到了赵兰心的呵斥之后,忍不住说道:“陛下不用担忧,沈鹏这厮在医术之上,倒是确未吹嘘,他想来也是有几分信心,能将这女人的命给吊住。”
一边这么说着,沈婉蓉斜瞥了沈鹏一眼,眼神之中的警告意味十分明显。
沈鹏默然无语,皇后这娘们,还真是会给他找麻烦。
虽说他在名义上,还是隶属于皇后一脉的人,但经由此番出宫的事情洗刷,再回到皇城以后,他就可以摇身一变,从幕后走到台前。
只要他能顺利站在朝堂之上参与朝会,那就是向前一大步。
升官发财什么的,都再顺理成章不过。
最重要的是,一旦他顺利站在了台前,就有机会,将自己这个宦官的身份
,一步步的淡化消融。
虽说大周的皇室祖训里,没有不允许宦官干政的先例,但并不妨碍那些文官对内侍宦官们极度鄙夷。
这对他接下来的计划是极大的阻碍。
更何况,他可没打算一辈子都在后宫这帮女人堆儿里面混。
哪怕已经知道了皇帝也是女人!
心念至此,沈鹏无奈的拱了拱手,随后转身朝着地上那个女人走了过去。
这女人是铁枪会的谍子不假,但最近这些天挨的饿,他也是真的。
此前女人一言不发,沈鹏之所以知道了她的身份,全凭她身上那套馊臭的衣服。
应春给她换下了贴身衣物之后,就在里面发现了两样东西。
一封写给铁枪会总舵主刘飞鹰的亲笔信,落款处被人抹了墨团,似乎有意隐瞒。
一块用木头粗制雕刻出来的腰牌,看边缘的齿痕,应该是属于那种特制用来比对身份的玩意。
在腰牌的正面,正是刻着铁枪会耒阳分舵的字样。
耒阳距离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还有百里路程。
虽然不知道这女人是怎么从百里外跑到这里来的,但也证明了,她是‘信使’的这个身份。
至于谍子一说,算是沈
鹏信口胡诌。
这娘们饭都吃不饱了,差点饿死在流民灾民之中,就算是谍子,也没力气去挑唆情绪。
不过沈鹏依旧认定,这女人跟那些百姓们的特殊反应,有不小的关系。
事急从权,沈鹏也顾不得许多了,从旁边的一个小箱子里面,翻找到了几根用来针灸的银针之后,抬起手就将那女人后背上的细绳直接解开。
紧接着更是抬手就将这女人翻了过来。
那波澜壮阔的景象,立刻就在众人面前显现无疑。
沈鹏控制着自己的目光,坚决不向旁边多看哪怕一眼,也懒得再去找蜡烛消毒,径直选定了几处穴位,将手中银针狠狠的刺了进去。
随着他走完这六七根针,又在几处穴位上狠狠的叩了几下。
原本已经晕眩过去的女人,忽然睁开了眼。
看着这女人从嘴里咳出了一大块淤血,赵兰心和沈婉蓉的脸色,都是微微一变。
“你到底是什么人?”
“铁枪会安排你到灾民的营地来,是何意图?”
“若是你能从招来或许还有一条生路,否则的话你今天难逃一死!”
赵兰心有些按捺不住上前直接来了个素质三连。
这三句话一
说出来听得沈鹏直接翻起了白眼。
不光是沈鹏,就连后边的沈婉蓉听着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