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轻描淡写地说着当时的纷争。
文人相轻,有一两个人打着书画不分家的旗号,想看何国兴老爷子当众出丑!杨言当时还小,不知道事情的缘由和起初是如何闹起来的。
但当初的场面确实是剑拔弩张,他只不过是不想给落落描述得太详细。
“你爷爷是不会画画的,他只会写毛笔字,但要画画,又要画得有水平,不被别人笑话,那怎么办呢?”杨言卖了个关子。
落落还是乖乖地偎依在爸爸的臂弯里,眼睛却是紧紧地看着爸爸,好像她已经沉浸在了爸爸的故事里,听得很入迷。
急性子的夏瑜倒是想按捺不住了,她急切地催促道:“哎,快说下去啊!后来爷爷是怎么画的?”
杨言笑了笑,倒过来,用毛笔的笔头指了指他还摆在地上的毛笔,说道:“后来啊,看到我们回来,爷爷眼睛一亮,就从落落你大伯的手里,拿过了那瓶汽水!”
看到落落这么乖,没有乱动地上的东西,杨言也将自己的胳膊收回来,因为他也要画画了!
只见他拧开墨水瓶,毛笔伸进去蘸了蘸墨汁——暂时没办法把文房四宝弄周全,只能这样讲究一下。
“落落,看着啊,当时你爷爷很酷的,他提笔挥毫,在宣纸上写了一个大大的‘梅’字,梅花的梅!落落,就是我们在山上看到的那些梅花哦,不过不是白色的。”杨言转头看了看落落,然后才在他拿过来的大张白纸上写上“梅”字。
墨汁浸透了白纸,毕竟不是专业的宣纸,杨言的这张白纸比较薄,还好他在下面垫上了快递箱子拆开的纸皮。
爸爸写大字,落落还是很想看的,但小姑娘发现,爸爸的胳膊遮住了自己一半的视线,她忍不住了,小手按在爸爸的胳膊肘上,想要把爸爸的胳膊拉下来,这样才能看得清楚一些。
小姑娘的力气不大,但还是影响到了爸爸的写字,杨言的手一抖,“梅”字最后一横,直接被拉得长长的,还歪歪扭扭的!
这是写疵了吗?
夏瑜看到了,不由地埋怨道:“哎呀,落落,你怎么动爸爸的手?你看,都写坏了!”
小姑娘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好像犯错误了,她束手无措地站在爸爸的身边,可怜兮兮地看着妈妈,好像害怕妈妈和爸爸责怪一样。
杨言却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