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洗,太脏了,”宋文迁说,好歹是新官上任,要讲究点,穿着死人的官服不嫌晦气,想不想升迁了?
“县衙里不止这一身,你去找找,有新的带新的。一把老骨头了,还要替你操心,差点没累死我了,我要回去睡一觉,后面的事交给你了。”
青云回来了,宋文迁不管事了,丢下他回后衙去休息。
青云挥挥手,看着官服几秒,还是拿回去了,万一没有,丢了就找不回了。
青天坐在椅子里等青云,等得昏昏欲睡,人往旁边栽落的时候,立马吓醒了,掀开眼皮子瞄了眼门口,继续犯困。
看照他的小厮,心惊肉跳的,生怕这位小爷摔着了,他跟着吃挂落。
青云跨进前堂,兄弟们看到她都喊“青爷”,青云点头,继续往里走。犯困的青天,好似长了顺了耳,突然惊醒了过来,跳下椅子,跑到青云跟前,抓着她的手,关心的问:
“哥,你回来了,有没有受伤?坏人有没有打到你?”
“没有,你哥我厉害着呢!”青云抱起小孩,“困了怎么不去睡?”
“我想等着哥哥回来。”早上哥哥去攻城的时候,他担心得要死,怕人看出来,嫌弃他没用。
跟着宋爷爷来了这里,还是没看到哥哥人,别人只说哥哥多么厉害,抓到了好多好多坏人,没看到人,他总归是害怕的,外面乱糟糟的,宋爷爷不让他出去找人,只能在这里干等。
“乖,下次哥哥去做事,你不要等我,困了就睡,饿了就吃,跟其他小孩玩游戏,天黑了,我就回来了。”
青云捏捏小孩的脸,怎么就这么可人疼呢!不愧是她上官青云的弟弟,就是这么优秀啊!
“跟你宋爷爷一块睡,吃饭还要一会功夫,好了喊你们起来吃饭。”喊来看守县衙山寨的兄弟,问清宋文迁住看哪间房,抱着小孩过去丢给他。
“老头,你带青天一块睡。”揉揉小孩的头,回了前衙,主薄还在那里等着。
“那个主薄大人,”青云笑呵呵的,自来熟地手臂一伸,勾住主薄的肩膀,跟人勾肩搭背了。
“下官姓杜,少侠可以称呼我老杜或杜主薄,”杜主薄抽抽嘴,老是主薄主薄的叫,他又不是没姓氏。
“杜主薄,”青云从善如流喊了声,目光扫了眼前衙,人多口杂,不是说秘密的地方,拉着人要去角落里。
还没跨出门口,疯狼回来找青云,见到她人,张嘴就问:“城门口那边还要守吗?”
“城门都没人了,守个屁,叫他们回来吧!”青云顿了顿,又说:“昨晚放火的那些官兵在哪里?先抓起来,吃完饭再来处理,叫上黑熊一块去,万一对方人太多,你们控制不住。”
得了新任务,疯狼又走了。
黑巴听到青云回来,钱也不搜了,交侍寨子的兄弟继续搜,跑来找她。
“青爷,那几个奴仆小厮怎么处置?你当时答应了他们,提供狗县令的消息放过他们。”
青云斜了眼黑巴,有点眼痛,“人呢?”
她回来没看到那些人,还以为走了。
“宋先生安排他们清扫卫生,整理房间去了。”
“你问问他们,想要留下来的继续,不想留下来的让他们走。咱们又不是土匪,干那些强迫人的事。问问外面的百姓,他们之中有没有干坏事的?没有都放了。”
“行,一会我问问。县令的家眷怎么处置?县衙没地方安置,关到厢房里去了。”
青云头皮都是麻的,她刚进县衙,连口水都没喝,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等着要她处理,她又不是关山的县令,问她做什么?
青云嫌麻烦,县令都被她杀了,县令的亲人留着做什么?等他们将来来杀她?张嘴就要说“杀了”,斩草除根,春风吹又生。余光不经意瞥见杜主薄,有了主意。
“杜主薄,你在县衙待得久,县令家眷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