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青云从高台上跳了下来。
“砰”
刑台发出一声巨响,然后像地震一样震荡,整个刑场都在摇晃,震荡的余波向四周扩散,吓得拼命往刑台挤的难民又往后逃。
“咔嚓”
半个刑台,突然像地龙翻身一样塌了,地面裂开了一条巨大的沟壑。
而这刑台,就是被青云踩塌的。难民们惊恐地看着他,谁也没敢再上前一步。
青云手往田多良那边一递,田多良将他的佩刀给他。青云拿着刀挽了个花,然后架在县令的脖子上。
“乡亲民,人死不能复生,但仇我们要报。看到了吗?这个,就是关山县的县令,白白胖胖的,在我们没吃没喝,差点饿死的时候,这个县令大人,没少吃香的喝辣的。”
简直灭绝人性,丧心病狂。丧心病狂得青云羡慕嫉妒恨。
她馋肉馋米饭,馋得两眼发红,痛心疾首道:
“昨晚发生的惨局,历历在目,我很悲痛,我相信在场的所有人,跟我一样悲痛。攻城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抓住县令。
我们不是流民,不是土匪,也不是造反,我们是大庸朝的子民,被那些狗官逼得没有活路了,不得不这么干。朝廷管不了贪官污吏,我们自己管。
今天,当着乡亲们的面,公开审判狗官,将他犯下的滔天罪恶,公告天下,替天行道,替朝廷铲奸除恶,以证乡亲民的怨恨。欢迎乡亲们,踊跃举报狗官的犯罪。”
青云抹了把脸,右一句狗官右一句狗官,她狠起来连自己都骂。
娘个稀匹的,这真不是人干的事。
“第一条,昨晚,他杀了五千人。光这一条令人发指,他死一万次,都抵不了他的罪。”
“你真敢杀了那狗官?”难民中不人大声问。
哪怕昨晚狗官烧死了几千人,他们也不敢有杀了狗官的心思,顶多心里恨得发狂,嘴里毒骂几声,手上挠上几把。
死亡的阴影笼罩在头上,县令惊恐得快将眼珠子瞪出眼眶,死命的摇头,堵塞的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青云的目光看向说话的男人,目光一寸寸,从每个难民的脸上扫过,忽尔邪笑,手扬起,刀落下。
“噗嗤”
一股鲜血飙出来,飞溅在青云脸上。一颗人头,“咕噜咕噜”滚到了刑台边际才停下,差一点掉下刑台。
瞪大的双眼,死不瞑目的看向难民,跟他眼睛对上的难民,骇得脸发白,情不自禁退了几步。
“县令已经就地伏法,接下来审判的就是这几个从犯。他们的罪行,就要县城里的百姓来说。”
刑场除了难民,城里的老百姓也来了不少。看样子,敲铜锣的效果还是不错的。
“杀得好,杀得好,狗官早就该死了。”
“杀得好哇,自从这个狗官来了后,咱们县城的人每天过得战战栗栗的,不知道哪天被狗官杀了。”
“大侠,你为民除恶,是个大英雄,我们永远记得你的好。”
当地的老百姓,倒比难民有骨气多了,看到县令被杀,拍手称快。
更有人拿着石块冲了过来,砸县令的头,凶残的模样连青云都甘拜下风,边砸边哭边骂。
青云将刀架在了第二个人脖子上子,那边喊“杀得好”的人,忙冲了过来说:“大人,主簿大人是个好人,你不能杀他。这些年,要是没有主薄大人为我们周旋,没几个人能在狗官手下活着。其他都是狗官的走狗,不是好人,都可以杀。”
青云:“……”说的好像她不杀就不是好人似的。
“大人,主薄大人真是好人。”给青云他们带路的那个汉子,也跑过来说。
“老百的眼睛都是发亮的,谁是好好人谁是坏人,他们比谁都看得清楚。老百姓说你是好人,你就是好人。好人,咱们就放了。快松绑。”青云踹了一脚傻呆呆的田多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