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浑身来气,喝道,“贱婢,那仙草乃是我家老爷光明正大得来,你在此处聒噪甚么,还不快快滚出去。”
闵柔只是冷冷一笑,“披鳞戴甲的蠢物也在此丢人现眼。”她再是把冷眸一抬,喝声道,“云沐阳,快快说来,本座还要赶回门中,无有闲暇与你纠缠。”
“闵道友,贫道所要之物你做不了主,还是请出冷惊泉冷道友来方能说得上话。”云沐阳见她无力骄横,也是微微一哂,道,“道友留下璎璃子自去,此不是你久待之地。”
闵柔一口银牙咬得咯咯作响,凤目之中寒光凛耀,将那仙草往云沐阳身上用力一扔,叱道,“我闵柔在门中还说得了话,你尽管说来,你要甚么宝物?”
“从来人间不识神,妄拟天心为己心,果真是御灵派门生,”云沐阳面色清朗,旋即目中骤然冷光射出,“贫道要万兽山你可做得了主?”
“小贼,你作死。”闵柔怒不可遏,又欲出手,只是尚算她理智还在,此时怒极平静下来,嗤道,“小辈你今日口出狂言,想要我万寿山道场。我只怕我万兽山万千灵禽瑞兽将你山门踏破,令尔等死无葬身之地。”
“老爷,何必理这贱婢,在老爷面前无理,打杀了便是。”田苍海也是恨极,就是嚷道。
“闵道友,璎璃子虽是仙草称之,实则非草非木,非金飞玉,暗含天地至纯至净极阴之气,化阳为阴,可引动天地伟力。”云沐阳语声微微一肃,道,“只是此物虽是功效奇特,可是若无上佳法门无有可能炼化。再者此物秉承阴阳却是独阴而生,非是天地至刚至阳者不能为用。”
闵柔听着玉容一愣,随即秀眉拧起,她却是不懂云沐阳这番话所含深意,只把一双怒目瞪着他。
“闵道友,你既是不明白此中玄机,即便你能做得了主,贫道也不会将此物与你,那便请你将冷道友请来。”他微微振声,他用在洞水国尚惠盈真人所赠敖国主蜕下龙鳞一枚换了这仙草来,实则他也没有想到竟是璎璃子这等奇物。此物极是难见,少有人识得,虽是奇妙但是别派都是用不得,盖因此物还含有剧毒,《氏图钟鼎黄经卷》中唯有御灵派一派有秘法炼化
闵柔更是羞恼万分,贝齿一咬,虽是不知此物还有这等说法,但也知轻重,脚下一跺,恶狠狠骂道,“小辈如是教本座知晓你戏耍于我,必要将你灵药宫血洗。”说罢已是冲了出去。
“师兄,师妹骄矜蛮横,会不会惹恼了这人?”那中年道人平复下心境来,不禁有些担忧道。
“如是云沐阳不肯交易,便教他有来无回,此事无有商榷余地。”冷惊泉言语一出便如一柄利剑悬在心头,闻者都是寒意大生。
少顷闵柔怒气盈胸回了云阁,恨声道,“师兄那小贼好不识抬举,还敢口出狂言,竟是要师兄前去亲自与他交谈。”
冷惊泉听着云沐阳愿意交谈,目中冷光顿时去了三分,言道,“师妹你对此人本就有怨气,你将他言语从实说来,休要添油加醋,此事不可马虎。”
闵柔哼了两哼,朱唇一撇将云沐阳言语说了出来,最后还恨意盈胸道,“师兄,这小贼还将我灵禽扣住,殊是可恶,异日我定要拿其性命,方泄我心头之恨。”她今日平白受辱,全数都是归咎云沐阳,已是暗暗发誓与其不能两存。
冷惊泉面色稍霁,却是不理闵柔恩怨,冷语道,“晚间我自去与他相会,你这几日便莫要在外现身,好生修心养气。”说罢又自飘然端坐主座上,闭目不言。
闵柔又羞又恼,只是也是无法,怒一跺脚便也是坐在一旁。
云沐阳见闵柔怀恨而出,也是毫不在意,将璎璃子拿来看了一眼,随即再是心中一想,竟是隐隐有了猜测,肃容暗道,“秉承阴阳之气,化阳生阴,非是至阳不能炼之,莫不是修为到了那一境界?”这仙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