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时常与老二他们插科打诨,说起年少时,我也会提起十七,说这是一个我认真追过,却未追到的女孩。他们问,她是不是很漂亮?回答,否。他们又问,她身材很好?答曰,否。他们再问,她是不是气质很好很符合你梦中情人的标准?仍答,否。于是这二人怒了,齐说:你他妈的神经病,草。
为何你没有追到她呢?这不合常理。
我说,你们觉得我喜欢上她,这合常理吗?
不合。
我吐一个烟圈,这就是了。
但直到今天,我仍旧不认为,那是一个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发生的一件错误的事情。
高一那会儿,春夏秋冬的变换并没有什么差别,校门外的那条街道,灯光一如往常灰暗,在我们清晨睁开双眼时,天空依旧是漆黑一片。但就是在那一年,总有那么多自以为是的不同。
记得要上初一的时候,我问耗子,上初中了有什么打算。耗子说,恩,我要深沉一点,冷漠一点,不能再像小学那样傻乎乎的了。我说,在理,我也这样想。上高一之前,我没问耗子高中有什么打算,如果我问了,我想耗子一定会说,恩,我要风流一点,我要把一大把妹子,不能再像初中那样傻乎乎的了。
是啊,高一开始那会儿,当我们走进一座全新的校园,荷尔蒙分泌格外旺盛,并且理所当然的认为,我要谈恋爱。
开始没两周,一个课间,鸡子那笔让我陪着从一楼上到四楼,去跟一个女生表白。没有鲜花,没有礼物,没有蜡烛拼凑的爱心,就那么直白的表达了爱。作为兄弟,尼玛这是对我**裸的刺激啊!
这让我想起初中时雷涛和鸡子陪我干过的壮举:晚自习下课,雷涛陪我跟踪女生,不是一次两次,那段时间,几乎是每天我们俩都这么干,两个人就像两个影子,跟在一群女生身后,她们走我们也走,她们停我们也停,最傻逼的是,跟踪了那么久,就没敢上前去跟她说一句话。鸡子则陪我去找一个女生的住处,以备将来之用。一次周末打球,一女生跑去看,当时我表现的特卖力,回去的时候坐在麻木车上,半路看到那女生时,还把身子伸出车外打招呼。鸡子问我,你真那么喜欢她吗?我说,恩。那时,我还不知道,这小女生去看打球,压根儿就不是去看我的,是看另一个男生。那次我后仰投篮的时候还摔了一跤?好像半身都湿了。
高一,艺术节之前是体育节,两个项目,跨栏拿了小组第一,长跑得了个小组倒数第一。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女子百米,十七小组第一,不过这孩子用力过猛,脚扭了,然后决赛,走到了终点。这在当时属于正常现象,不过我看到十七哭了。当时我想,恩,这孩子不错。
那年体育节,午后的阳光很温暖。
后来艺术节排话剧,手握大权的团支书鸡子,说让我演男一号,我很高兴,后来我才知道,男一号的意思是,你得先自己编个剧本,然后自己去导演,然后,你就是男一号了。呵呵,自编自导自演,我不做男一号让你做啊?
高中之前,我其实是个菜比,从未有过组织活动、当众演出的经历——如果打架不算的话。
其实那时候我是一个文艺青年。
高一的语文老师王皇,大学刚毕业,素养很好的一个女生,第一堂课选课代表,我毫不犹豫抢了头彩,也就抢了那个身份。王皇常跟我聊天,那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课间,她将我叫到教室外的走廊,上午纯净的阳光打在她脸上,勾勒出她白色的笑容,同学三三两两走过身旁,她软声细语跟我说了什么我早已忘记,唯记得她伸手帮我捋起挡住眼睛的刘海。
那时候写周记,我文笔还算好,只不过字里行间总有股年少的忧伤。起初她不信,觉得我没那个必要,后来偶然一次写到下雨,我说,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