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攻下立北城之后,一周后。
天气晴朗,雪地愈发耀眼,上面好似带着一层金色散粉。
城墙上。
那根巨大的箭矢,在林葬天把其中的剑气散去了之后,离长歌也就把那个缺口补上了,顺便收了那根箭矢,再没有什么画蛇添足的举动。
当时,离长歌的手腕处,不停地冒着白烟。
当她回头望见那个始终笑脸相迎的男人时,她这才发现当初自己在城墙上的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有多么的可笑。她脸色惨然,觉得当初墨音说的有些话,虽然不中听,但却是对的。
这个人,真的可以做到无情啊。
但,和我又有什么感情呢?离长歌有些质疑地想道。
她微微地摇了摇头,叹了口长气。
人们之间的距离,可能就是为了区分亲疏而存在的某种形式吧。
就像他和自己,即使站得没多远,但中间相隔的距离,却是无限在延长的。
离长歌再次叹了口气,做完了这一切,不知道自己还会被那人如何利用?
想到这,突然看到那人正在朝着自己缓缓走来,离长歌马上收敛了思绪。在他面前,最好什么都不想。她看了眼手腕,冷哼了一身,倒是不再折磨自己的手腕了。此刻离长歌的手腕上刻了一圈深红色,伤口被烫开又结疤,如此这般不断地反复,就在她修缮这座城墙的时候。
林葬天走到她跟前,看了眼她手腕上的疤痕,笑了下。然后手指搭在离长歌的伤口上。伤口逐渐开始愈合起来,在他手指上浮起一道阵法,离长歌浑身都是一道暖流在乱窜,舒服得她想睡。但是片刻后她就清醒过来,咬着牙看着那个看不出情绪的男人。一夜未眠的身体还是熬不了多久,很快就要到达极限。她全凭着自己的毅力,一直坚持到了他来。既然是俘虏,那就得做好身为俘虏的准备。这是之前他说过的话。
离长歌手腕上的伤口很快就愈合起来,留下的疤痕也被林葬天用手指抹去,现在光滑如初生婴儿似的。
看着离长歌捂着自己的手腕,林葬天笑道:“再不给你疗伤,估计别人都要以为我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癖好了。”这句话其实没有作假,之前晚上明礼曾经找林葬天在聊天的时候偶然提了一嘴,还奇怪他什么时候爱上了虐待别人的,再一联想到之前地牢发生的事情,明礼其实也有些怀疑了。毕竟那地牢发生的事情确实是实实在在的,他从手下那里听说这件事情的时候也有些震惊,不过最初只以为是震慑敌人的一种方式,还觉得林葬天有点兵出奇招的感觉,有些赞赏来着。可是后来林葬天去的次数多了以后,明礼就有些担忧了。
这孩子,在学院这些年到底是经历了些什么啊?怎么比自己还要像个“冷面帅”!?
在经过一番畅聊之后,林葬天也算是大致了解了林家黑骑接下来的打算。先在这座立北城扎根下来,建立一道数百里的防线在北方,间接地将帝国的疆域扩大了一大块。再之后,距离立北城百里外的那座落雪城,就得徐徐图之了。
林葬天点点头,说这不急,现在东南沿海的事情,才是真的该着急,只要雪原厄斯这边被林家给稳住,沿海那块,域外异族和魔教的联系就会少很多,远水解不了近渴,有院长在,相信沿海那边会平安无事的。
还有很多事未来得及办成,但还好时间还够。
林葬天走出屋子后,抬头看了眼今晚格外圆的月亮,然后一闪而逝,落在本为茶肆的店门口。
星花她们齐齐朝他看来。
林葬天摊了摊手,说道:“我可没买板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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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美的黄昏下,一道人影孤零零地站着,他身旁放着一把熟悉的椅子。
“想什么呢?”
林葬天回过头去,若明笑了笑,朝他点点头。
“也没想什么,就是这天挺美的,看看。”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