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李宾一手一把手弩,还活着的角斗士满心的绝望。
手弩的出场真的太惊艳了,带给所有人更多的是“惊”,那是一种扣动扳机就能连发的武器,真有什么间歇也仅仅是短暂一个呼吸的时间。
发射速度只是一方面,更惊人的是威力。那些被射死的角斗士已经给活着的人上了生动的一课,那玩意发射的弩箭竟然有惊人的破甲效果,等于是身着甲胄并不等于安全。
第一个角斗士丢掉了手里的护具和武器,随后就是第二个、第三个……,直至所有角斗士弃械认输。
李宾站在原地没动,等了一小会才蹲下去将之前弃掉的手弩拿起来。他扫视一眼全场,迈动脚步游弋起来,一手匕首一手的手弩,用匕首对死了和没死的角斗士进行补刀。
“赛里斯人……太冷血太残酷了。”
“这样的角斗根本不精彩!”
“是那些角斗士无能,不怕死冲上去,总是能堆死只有一个的赛里斯人!”
汉军早就习惯在战场上进行补刀,往仁慈的方向想,医疗手段落后的年代,很多的伤势根本就救不过来,是解除敌军伤患的痛苦。
更重要的是,汉军从来都是以首级记功,敌军完好无损最好,无关紧要的轻伤也无碍,明显救不过来当然是砍了脑袋记功。
这样一来的话,养成了汉军从不浪费任何能够被计算为功劳的存在。
拼命能够扭转劣势,凶悍的角斗士在怎么死的选择题上,基本会选择拼搏到死,以其被自己的主人杀掉,不如被竞技的对手杀掉。
关键的问题是角斗士是真的虚了,他们被手弩震撼到心里彻底发虚,短暂的时间内想不出应对的方法,不想死得不明不白,只好将生的希望寄托在主人看到现实能仁慈一次。
这一次与上一次一样,观众并没有给予获取最终胜利的李宾欢呼声。
与上一次有所不同的是,观众不再发出嘲讽声。
君士坦提乌斯二世脸颊抽搐地看着李宾将原先丢弃的手弩捡回去,又看着李宾在场上不断地补刀和回收发射出去的弩箭。
“我们一点都不了解赛里斯。”君士坦提乌斯二世深呼吸一口气:“西塞罗传回的信件中提过赛里斯人的另一种武器,是叫火药?”
西塞罗作为使节出使汉国,身负的重任之一就是亲眼看看汉国是一个什么样的国家。作为使节的要务有许多,最为重要的一个则是了解汉国的军事实力,这个也是国家与国家交流的必要步骤,只有觉得吃不下才能进行平等地交流。
罗马的字典里面并没有火药这个词,西塞罗只能是用汉语的读音在拉丁文字母里面写上相近的词。字是拉丁文字,读法就与汉国那边相同,发音就是汉语的“火药”读音。
包括君士坦提乌斯二世在内的绝大多数罗马人,他们根本就不相信世界上有会发出雷响的武器,更别说可以一炸就让周围数十米内成为齑粉。在他们的理解范围内,只有神明才有那样的手段,凡人根本办不到那种事情。
“既然赛里斯人能拿出那样的武器……”加卢斯相信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吞咽口水艰难地说:“已经出现了我们看到也不能理解的武器,或许西塞罗说的也是真的?”
君士坦提乌斯二世一时间沉默了下来,他对手弩的窥视依然热烈,却是理智得到回归。他亲眼看到了手弩的使用,射箭什么的倒是在可以理解的范围,想到了西塞罗关于火药武器的描述,就不得不思考惹到汉国会得到什么样的报复,要是哪天睡觉的时候被一声巨响自己成了齑粉,真一点都不好玩。
“放弃非正常途径获取那种武器的手段。”君士坦提乌斯二世理性回归,先对之前的决断做出推翻,后面对着尤利安说:“接下来的个人战,赛里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