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担心他,是时候回去了。伽利跳下来,沿着原来的路一路奔跑回去。
这一天又是那个男人回家的日子,伽利并不想跟这个男人有任何见面的机会,他只需要在外面看着确认了那家伙回去了,就回家跟母亲承认错误。
还不到家中,伽利熟练的上到一棵树上张望着自己的家。他看到了有很多人都聚集在他的家门口,他不明白,从他出生之后就再也没有人再去他们家门口了,就连邻居也都搬走了,他们一直都是被孤立的。
今天这是怎么了?
阿凶远远地张望着,果然在人群之中发现了那个男人,那个在他一出生就要取他性命的裁缝。他还是一身老旧的衣服,缝缝补补不知道穿了多少年。裁缝从屋里出来,神情痛苦悲愤,阿凶心头不由一紧,预感到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果然,跟在裁缝后面的是村子里两个年轻力壮的的后生。他们抬着一席白布蒙住了的担架,阿凶努力往前倾身,几乎要从树上掉下来。白布下,分明盖着一个人的尸体。那么,从自己家里抬出来的尸体,还能是谁的呢?
想起来昨天晚上还在跟自己的母亲对话,甚至还一气之下冲出家门彻夜不归,一早回来竟然要面对母亲的尸体?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荒唐的事情?阿凶一时间无法接受这样的事情。
对啊!就算是从我家里出来的,也可能是别人也说不定!
阿凶跳下树干,径直朝家门跑去。虽然从那棵树到家门的距离非常短,阿凶不用片刻就能奔赴家中。但是这一次阿凶却像是走过了一个春夏秋冬,他始终还是不能驱散笼罩在他头顶的不祥的预感,无论如何都说服不了自己怎样合理解释刚刚自己看到的一切。但是路就摆在那里,终究会走到尽头。阿凶走到了人前,走到了他的家门前。
此时众人正围成一圈,阿凶还看不到人墙中间的是什么。突然有人看到阿凶回来了,喊了一句:“看呐,是他!”
众人无不退散避让,这个小孩在他们眼中就是怪物,另类,是他们唯恐避之不及的瘟神。鱼群躲避鲨鱼一般散开一条路出来,倒是省去了阿凶叫他们让开的麻烦。
映入阿凶眼帘的是地上放着的那个刚刚他看到的担架,他没有看错,担架上确实躺着一个人,白布已经不知被谁掀开,正是他的母亲。平静的躺着,嘴角依然挂着她平日里示人的笑容,但是却再也睁不开她美丽的眼睛了。
裁缝跪在一旁,用湿毛巾给他的妻子擦拭着苍白的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