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马是原先江西的老底子。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被抓都没个好,还能不拼命?关键是为了达成突然性,外面围堵的部队没有构筑工事,人手也一时半会上不来,这才被高自得撕了个口子。
丧家之犬漏网之鱼,这些残兵败将跑的比兔子还快!就算是黄越魁、朱辅,也是策马狂奔。戚有山急的直搓手:“王爷,跑啦!黄越魁和朱辅都跑啦!标下”
“急个屁!”华侯伟一瞪眼,接着冷笑一声:“跑不了!你以为老子就这一手?哼!等着看好戏吧!”
南京大理寺在地坛的西南方,不过咫尺之遥。黄越魁、朱辅亡命奔逃,前方就是地坛。哒哒,轰!轰!一波铺天盖地的金属弹丸飞向以为逃出生天的残兵。
黄越魁一骨碌从马上跃下,躲在路边的草丛中。朱辅虽然已是耳顺之年,身手却是不输年轻人,早已躲进草丛,只露出扒掉头盔的脑袋。
刚刚还凶狠无比的如困兽一般的部队,在希望彻底被泯灭之后,彻底崩溃!到处都是扔下枪跪地求饶的士卒,转瞬之间千余人的队伍就成乱糟糟的一群羔羊。
大势已去,前有堵截后有追兵,华侯伟这个混蛋居然还玩了一出回马枪!黄越魁欲哭无泪,早知道你没走,老子至于叛变吗!朱辅却是哀叹自己运气不好,居然生出来朱麟这样的孽种,眼看新蓬莱的领地马上就要到手,竟然栽了这么大个跟头!
战斗结束的很快,已经丧失斗志的军队,比平常人也强不到哪去。当华侯伟走过来的时候,黄越魁、朱辅已经被俘,垂头丧气的站在路旁,等待华侯伟的处置。
黄越魁一看到华侯伟,猛地扑上去,双膝跪地嚎啕大哭:“王爷,是标下鬼迷心窍,是小的不是人”
华侯伟打断黄越魁,惊讶的问道:“黄越魁,你不是被朱辅胁迫的?怎么?原来你才是主谋?”
黄越魁一愣,接着明白过来欣喜若狂,他拼命点头:“是,是标下被朱辅这个老混蛋胁迫,是标下身在曹营心在汉,”
华侯伟不耐烦的挖挖自己的耳朵,转头看向戚有山:“老戚,你的枪怎么掉地下了?赶紧捡起来,万一有人捡了去,发生恶性案件怎么办?就是伤害花花草草也不好啊?”
戚有山愕然,随即明白了什么,默默地把自己的转轮手铳掏出来,扔在地上。华侯伟一脚把枪踢到黄越魁身边,惊呼一声:“哎呀!老戚,赶紧的,小心枪走火!黄越魁,你还不帮忙?”
黄越魁一把抓起枪,转头对准朱辅,狞笑一声:“死道友不死贫道,老东西,送你归西!”
朱辅其实不怎么害怕华侯伟秋后算账,毕竟自己是定国公,只要华侯伟还没有和京城彻底撕破脸,那他就不敢把自己怎么样!不过估计囚禁是在所难免,怎么想办法摆脱困境呢?没想到华侯伟一来就搞出这么一出,吓得朱辅连声求饶:“王爷,不,陛下,饶命啊”
砰!砰!砰!黄越魁一口气打完转轮手铳所有子弹,生怕自己表现得不坚决,还站起身跑到朱辅的尸体旁踢了两脚,仔细查看一番,回头谄媚的回报:“王爷,标下已经诛杀这个老混蛋!标下对王爷忠心耿”
不料华侯伟却是惋惜的摇摇头:“唉,想不到定国公朱辅一生英雄,却被宁王余孽斩杀。唉,可悲可叹!你们还等什么?还不抓住杀害定国公的凶手?”
黄越魁瞬间浑身僵直如坠冰窟,直愣愣的盯着华侯伟。华侯伟冷笑一声:“看什么?人在做天在看,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老子早就和你说过,祸福无门唯人自招。”
黄越魁被战士们一拥而上捆绑起来,一双眼睛却是一直盯着华侯伟。等战士要推他走的时候,才惨然一笑:“哈哈,想我黄越魁自诩智谋超众,不成想却被你算计得死死的!”
华侯伟理都不理,转头朝着地坛走去。戚有山叹口气:“黄越魁,谁也不要怨,是你自己找死。王爷对你不好么?一个降将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