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西门亥先留着,他还不到死的时候,至于那个被西门亥骗到的蠢货,先把他的人头给我砍下以儆效尤,看看以后谁的眼睛不给我放清楚。”西门寅道。
一袭煞白的孝衣,一张惨白的脸,将怒意与狠辣藏于悲戚与病态之中。
“是,属下这就去办。只是我们的人一时无法进京,该怎么办?”东南隐于西门寅身边悄声问。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是西门彻带人正在京城外与人交战,若是让西门寅以储君名义找人支援,定然是不能帮助他们的人对付西门彻的。
早知如此,刚开始就不该说是西门靖轩在让人对付太子,应该设法将西门彻与西门靖轩归为一类,从北疆率兵來夺取皇位的,坐实了西门彻的谋逆之罪,才好让人将矛头对准他。
原本,西门寅是想用他的那隐在民间的一部分秘密势力去抵抗教武场,现在由于一开始出现的判断失误加上猎场出乎意料的兵败,他隐在京城外的几乎所有的力量都反被北疆的兵马拖住,教武场则完全沒有得力的敌手,轻松下來,随时都会奉西门靖轩的命令对他展开进攻。
从锦阳宫发生变故,西门靖轩就一直沒有所踪,所有轩王可能出现的地方包括轩王府都被他下命控制,但是沒有他的一点线索,这个时候他究竟在哪里,准备做什么?
由于京城外的战况突变,西门寅也觉得问題棘手了。
“让我们留在京城的人严加注意教武场的动静。”西门寅道。
他现在是先皇临终所指的储君,京城里的护卫队宫中的御林军都归他统领,应对京城里的变故不成问題,只是西门靖轩的教武场是最难的问題,需要他自己的人去严加防范。
教武场不除,或者不能归他所用,即使他坐了皇帝也不会安稳。
东南离开后,西门寅开始觉得莫名的烦躁。
送葬队伍开始出发,西门寅站在众臣之首,向西门靖烈的遗体做最后的叩拜。
下一步就是要离开城中,奔赴皇陵,在这个毫无定数的时刻,西门寅怎能离开这块象征皇权的地方?
直起身,眼一黑,西门寅瘦弱的身体向前趔趄。
守在一旁的小桂子眼疾手快,赶忙扶住。
西门寅的动作惊动了身后的一干人,其中一个大臣率先开口道,“三皇子的孝心已到,肩负国事要紧,不必操劳奔赴皇陵,先皇必然不会见怪。”
其他人也不愿西门寅发生什么不测,纷纷拱手道,“请三皇子以大局为重,回宫休息。”
“三皇子,你的父皇不会怪罪你的,日后等你身体好了,就去皇陵看看他,此时,你就不必去了。”何妃擦了擦哭的红肿的泪眼,也跟着劝道。
所有的人都知道,如果三皇子有任何不测,事情便更难收场。
三皇子是先皇的依托,也是他们的依托。
“那……好吧,我先回宫。”西门寅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哀叹自己身体的不中用,又朝西门靖烈的黄棺跪拜三下,方被人搀扶着退到一旁。
小桂子沒有跟随西门寅退开,而是跟随黄棺一起去皇陵了。
目视着送葬队伍在哀婉的声乐中浩浩荡荡的离去,西门寅此时的身边便全留着他自己的人。
“三皇子,二皇子也沒有参加送葬礼。”有人在西门寅身边悄声道,“何妃曾派人去找过,沒有找到,又怕耽误了时辰,便沒有等他,我们的人也沒有找到。”
“这正是纷乱的时候,必须提高警惕。”西门寅沉下脸,与先前的病弱判若两人。
此时他跟西门痕的关系就像一根松紧绳,拉紧不得,绷断也不可,紧了可能会落进他的算计或者受他拖累,彻底绷断也还不是时候,现在最要紧的是对付西门靖轩,还顾不上去处理跟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