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花园,梅夫人打了个喷嚏,如愿得到了轩王的一丝呵护,虽然沒有达到浓情蜜意的地步,但也是感到了一份温暖。
而被困在七星山的林馨儿却是真的病了。
就算她在洞里逼出了一些寒气,但还是有大量的寒气浸入她的肌骨,如她的意料,得了风寒,而且很严重,浑身发烫,头重脚轻的昏昏沉沉。
她知道,这个时候自己绝不能昏迷不醒,所以一遍遍用指甲掐着自己,借用疼痛让她保持醒着。
但是虽然沒有失去知觉,在体力上还是深受影响,这寒气逼人的后劲真是十足,刚经受时还能强硬支撑着,时间越久,在她运功之后,反而还沒有最开始有精神。
此时林馨儿身在一个石屋里,位于她先前所在的山洞的山后,再往四周看,层峰叠嶂,断定她所处的位置并不在七星山山巅,应该是半腰的某个位置。
石屋里烧着两个旺旺的火盆,身上盖着两层裘皮缝制成的被子,都不足以让林馨儿感觉到暖意,一头头的虚汗,还有莫名的心悸。
从來还沒有病的这么重过,就好像身体里被抽去了一根要命的筋脉一般,虚弱。
“如果你沒有第二次跳进冰湖,应该不会病的这么重。”
银面人推门走进石屋,灌进的寒风让林馨儿不由的往被子里缩了缩头。
“喝药了。”银面人将手中端的药碗放到木床旁的一块磨平的大石头上。
药,这已经是喝的第三碗了,跟着楚一天稍稍学过一点点药草的习性,林馨儿知道她喝的这些药都是治疗风寒的最普通的药。
一般的人服用后或许会很快见效,而她服用后的效果微乎其微,但总比沒有强。
林馨儿裹着裘皮被子坐起身,拿起药碗,一饮而尽,遂又把药碗放回原地躺下。
如果有再苦的药给她喝,她也能忍,只希望能快点好起來。
其实她想让这个银面人帮着一起给她运点功力调息一下,帮她往深里逼下寒气,但是她知道说出來也是徒劳的,药他都肯给她喝,如果他愿意,一定不用说就会去做,他沒有做,只能说他不想,他就是要用这场病困住她,给她吃药只是不想让她的体力继续衰下去。
“现在是不是很后悔?为了一块玉牌而已。”银面人故意道。
他也看出來,那块玉牌对林馨儿來说具有不一般的意义。
他当然也知道那是个特别的信物,所以才命令鹰从她身上抢下,只是沒料到林馨儿对它极其看重,以至于冲动的一头跳进了湖里。
后悔吗?
林馨儿想,她以为曾经经历了水月圣宫与在教武场的一系列打击,她不该再那么的冲动了,她的性情应该平稳一些,但是,当看到那块玉牌落入湖中的时候,她还是毫不犹豫的就跟着跳了进去。
在她看來,她要抓住的不只是那块玉牌,而是西门靖轩。
靖轩……
林馨儿暗暗呼唤。
这么久沒有收到过他亲自传给她的消息,只是从旁处听闻他在京城里的一些事,为他的处境而担心。
那块玉牌的丢失在林馨儿看來好像是不太好的征兆。
现在她身边是一无所有了,沒有了属于西门靖轩的东西,就连他留在她身上的体温也随着过去这么久的日子,一点点的淡去。
她是不是该后悔?如果她不执意那块玉牌,就不会生这么重的病,就可以早些脱身,返回京城?
在银面人离开之后,林馨儿借助刚服用的药的作用,恢复一点点精神坐起,继续运功调养。
山上,西门彻派出去好几批人都沒有寻到林馨儿,回京的日子又不能耽搁的久了,在与刘成商议之后,决定将负责寻找的人留下,先带人回京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