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到脑后。
虽天子出水之后,将锁骨以下都浸在薄雾缭绕的水中。
可在她浮出水面,仰首甩发的那一刹。
自胸口到小腹,乃至小腹以下那方白璧无瑕,所有一切,皆被倪昆尽收眼底,瞧了个分明。
“竟比想象中要大一点。不知不觉,都快要追上苏荔了……看来这段时日,随着本源日益暴涨,武功勤修不辍,天子的身子也在渐渐长开……”
倪昆心中暗自点评。
天子则一抹脸上的水渍,小脸微红地看着倪昆,声音有点发飘地说道:
“倪卿,下来说话。”
下来说话?
这不合适吧?
倪昆微微一笑:
“天子有什么话,直说好了,我能听见,不必下来。”
天子轻哼一声:
“我今天生日,你都没送我礼物。”
“送了的。”倪昆一本正经:“我给陛下你送了一颗亲手打造的寿桃,纯金的,还镶了宝石。”
天子撇撇嘴角:
“我又不缺金银,你当我稀罕哪?”
倪昆背着双手,悠然说道:
“我当然知道天子不缺金银,但那毕竟是臣的一片心意。”
“我不管,我对你送的礼物不满意,你得另补一件礼物。”
“天子究竟想要什么?”
“我……”
天子咬了咬嘴唇,闭上双眼,两手握拳,身子轻颤着,涨红着小脸,将在心里念叨了不知多久的那句话,大声说了出来:
“我想要你!”
一句话出口,天子像是全身脱力一般,哗地一声沉进水里,只将头顶露出水面。乌黑秀发宛若一朵绽开的黑莲,柔柔地飘浮在水中。
“要我?”倪昆哑然失笑,摊手道:“我现在是你的国师,已经是你的人了。”
天子沉在水里做了一阵心理建设,又鼓起勇气,将脸蛋浮出水面,眨巴着眼睛瞧着他,小声道:
“朕,朕那个,那个,想要你侍寝……”
啥玩意儿?
陛下你扪心自问,就你现在这体量,叫我侍寝合适吗?
倪昆心里啼笑皆非,面上却是神情严肃:
“陛下,臣是国师,乃是位列百官勋贵之上,辅佐陛下治国的重臣,可不是以色侍君的佞臣。”
“呜……”
天子鼓了鼓腮帮,声音愈发怯懦:
“没,没说你是佞臣哪……”
“陛下。”倪昆摇头一叹:“陛下今日才刚满十五,男女之事,对陛下来说还是太早了些。臣希望陛下勿在此事上胡思乱想,还是多将心思放在国事、修行上面。”
说完拱手一揖:“既然陛下没有正事,那臣便告退了。”
说完毫不拖泥带水,转身就走。
“倪昆你站住,朕是天子!朕口含天宪,言出法随!朕要你侍寝,你就得乖乖给我侍寝,少找借口推脱!”
嗯,以上这番话,只存在于天子的想象之中。
现实中的天子,并没有她想象中那般威严果断。
由始至终,她都只一脸沮丧地浸在水里,露出个小脑袋,目送倪昆离去。
倪昆走后。
天子浑身无力地往后一仰,有气无力地飘浮在水面上,哀声叹气地自语:
“又失败了!这次下了这么大本钱,他居然还是无动于衷……难道我长的不好看?不可能啊,论长相的话,我并不比姑姑、苏荔逊色啊……”
正寻思究竟哪里出了问题时,浴室一侧,打开一道暗门,穿着一身黑底金边,胸襟绣着火凰尾翎常服的太后,自门后盈盈步出。
“倪昆就这么走了?”
“嗯。”
“你没把话说出来?”
“说了。”
“他看到你是,是什么反应?你说出心里话后,他又是什么反应?”
“看到我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