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佳仁已是被揍得鼻青脸肿,脱落的牙齿可能比起还留存在嘴上的还要多。口水混合着从牙龈不断涌出的鲜血,他只能含糊不清地喊到。
“李,李大人,快救救我!”
映入李不言眼帘的正是跪在地上被揪着衣领子一动也不能动的陈佳仁,和双目怒红绝不停手的黑金斗笠客。
再看到雪白院墙上扎眼的黑刀,李不言霎时间明白了一切。
“杜立!好你个杜立,真是让我一通好找啊。”
杜立听到此人叫出了自己的名号,也不吃惊,只是淡淡的撇了一眼来人,不屑地冷哼一声,继续一记重拳砸到陈佳仁脸上。
原本还在哀嚎的陈佳仁,此时已是发不出来喊叫声了,只是死气沉沉地发出一些哼哼声。
“天上有门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看来真是上天给了我个这么好的机会除掉你!”
李不言早有听闻这杜立的手段是何其厉害,也亲眼见过沈一鸣的惨状,所以嘴上狠话不断,但是心中却丝毫没有低估这个对手。
趁着他的劈水宝刀离手,李不言根本不会对这个死对头手下留情,一出手那就是自己的看家本事,真龙秘术。
李不言翻手成爪,将气势磅礴的真气流悍然贯穿天枢中通和月下奇脉,实在霸道至极,恢宏至极,这一下若是换作常人早就被暴烈的真气一劈两半了。
真龙天相既出,一招分筋错骨的龙爪手飞得向杜立袭来,隐隐的真龙之势却在出招以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无聊。”
杜立一声抱怨翻了个白眼,原本还在运用肌肉蛮力的他瞬间腿上化势奇脉真气闪动,轻飘飘地就躲过了李不言足矣让他像之前的汗血宝马那样脊骨断裂的一招。
李不言见未能得手,立刻换爪成拳,角度刁钻的一个砸拳就向杜立的后背横扫而去。匆忙停下身形的李不言哪里捉得住如泥鳅般油滑的杜立,不出所料地又扑了个空。
杜立借着脚下真气,轰然将瘫倒在地的陈佳仁送了出去,腰间厚实的肥肉又被这一脚踢出了深深的凹陷。李不言只好化解攻势接住飞来的陈佳仁,任由杜立拉开了身位。
“你伤我陆行坊要员,这事要是捅上去了,我看你和李霄阳可怎么办。我一定会让法部彻查此事,你就等着伏法吧!”
“你堂堂一言寺坊主,不在南都为极主分忧,亲自跑到这丰寿来找神行镖局做甚!莫不是出了事想把自己贪的钱物都运走?”
杜立的神色凝重,一点也没有了往日不正经的样子。
“伏法?我看要伏法的是你那极会大员,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法部修的法典中可是白纸黑字写的一清二楚,看来你们一言寺是要知法犯法了?”
“油嘴滑舌,你说的尽可以去府衙告状,但是你却先出手伤了陈佳仁,那我可就只能替法部代劳了。”
李不言话音未落,五指又是一度分开为爪,脚下轻巧地一推,整个人就浮与空中。
杜立已是借着脚下速度,来到了自己劈水宝刀的跟前,取出宝刀的一瞬间,一道华丽的刀光浮现在杜立的身遭,像是一根墨笔在白墙上画出了一个巨大的句点。
李不言的血肉之躯哪里能是坚硬刀刃的对手,并不强攻,食指中指并成一爪,拇指一爪,两爪精巧至极地去捉那空中的墨光。
不愧是一言寺的坊主,李不言有着异于常人的眼力和精妙的手上功夫,再加之其对人体构造的精深理解,也难怪之前的汗血宝马和护院死的那般迅速。
他总能在复杂且看不见的人体内部精准地找到最是重要的脊骨,并一击摧毁掉它。
然而杜立是何种恐怖的快刀,哪里可能让李不言在这刀光中捕捉到自己,所以迎上来的李不言只能是捉住劈水的影子,自己的虎口还被锐利的刀锋切开了一道口子。
杜立傲然立于墙边,漆黑的刀口正直直地指向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