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高墙此刻不再像是在防止狼人族的猛攻,而更像是在防止着想要逃跑的士兵们丢盔弃甲,与其狼狈溃逃当一辈子懦夫,不如在角斗场中当一瞬间的英雄。
“重新集结阵型!长枪手给我收缩到一起,别让你的背后没有战友!那些狼崽子头脑简单,只会一个劲儿地冲杀,拿好你手中的武器让它们自己上来送死!”
一个身着重盔的一令兵曹高声呼喊着,强装镇定地告诉着自己的士兵们该如何破敌,但是他也怕死啊,看到足足高出自己一头的狼人扑来时,手中的长戟也是颤颤巍巍无法对敌。
“杀啊!杀!”
听到号令的白兵们,像是被灌注了强心针一般,又一次集结冲杀,让狼人们一时半会儿也讨不到好处。
转而望向城墙上的何翰雄,他虽然比起那些冲杀的士兵,离着恐怖的狼人还是有一定的距离的,但是他的恐惧和退缩原比那些战士们来的透彻。
堂堂军部司文,此刻已是难以自己行走,甚至需要他人抬着才能勉强移动,而他们这些战力的最高代表移动的方向却不是角斗场中,而是远离战场的生门。
然而这样的坚持终究是螳臂当车,在体质强横数倍的狼人面前,可不是靠着一腔热血便能轻易将这样的劣势扭转的。
一片混乱之中,军部的士兵已是切断了和城墙上的来往联系,目的就是避免愈战愈勇的狼人们顺着登墙梯而上,从而伤到更是无法抵御狂怒的狼人的弓箭手们。
郭淼在门楼洞中的监牢中扣押着,坎水门的弟子在之前的一战中,仅是剩下了他一人,当日的汤城信守了诺言,果真是和他来了一场公平的较量,但是奈何郭淼之前积伤实在严重,重视自己声誉的汤城竟是选择让敌人养好了伤再与自己一战。
此时混乱的看押地已是无人值守,所有的军部兵力都已是在对付杀入关中的狼人们了,郭淼趁乱将积蓄的真气将铁链轰断,但是双手的镣铐一时半会儿难以打开。
本以为能够脱身的郭淼是要暂且撤退,回到门中,做些修养再来应对狼人入侵一事,但是刻在坎水门弟子们心头的最重要的任务和最强的信念,正是守好自己生存的土地,不让这些蛮子有任何可趁之机。
“兄弟们!瞄准了这些狼人的四肢关节射,长枪向着下体最弱那个地方扎!普通的疼痛奈何不了肉体强悍的狼人,要先让他们丧失行动能力,才能攻其要害,夺其性命!”
郭淼并没有将积攒的宝贵真气用于身形的闪转逃命,反而向着前一个时辰还是自己敌人的军部高呼道兄弟,传授着他们坎水门多年来对付狼人的经验。
他不管也是没有了登墙梯下脚,愣是直接纵身而下跳下了高墙,只是在几处抠出用于射箭望远的门洞中脚步轻盈的借了几下力,便完好无损地落了地。
狼人的爪子可不会再让他完好无损,无可阻挡的一击狼爪横扫在狼人手臂肌肉的加持下快到了难以想象的程度。
郭淼臂短奇脉火力全开,此刻托拖在地上的长长铁链反倒成了他手中的杀器,旋舞之下,那泛着银光的铁链好似坎水门中供奉的阴险游蛇,缠到了原本在空中挥舞的狼爪之上。
而且这狼人越是挣扎,这游蛇秘术越是让这铁链缠紧,丝丝爆出的青筋和血液,让狼爪快速坏死,失去一条手臂的狼人果真削弱不少,能让郭淼轻易找到机会,一击扎鞭刺穿了他的心脏。
在一旁看着的军部将士们见此法果真管用,也管不上郭淼是不是半月盟的敌人,此刻纷纷凑上前来将郭淼围住,安静地等待着,像是要他发号施令。
“各位兄台若是信得过我就将长兵放下,或者将长枪拦腰截断!用短兵才更好对速度力量皆高于我们的狼人造成杀伤!而且就找手经脚脉的地方下手,总之招式怎么下作怎么来!”
郭淼也见情形不容乐观,于是赶紧地给兵士们支着招,然后大手一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