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肝肠寸断大漠深,古来征战几家存。”,“登城西山上,才知少年狂。”这是古往今来的众多文人为西山战场留下的绝唱。
西山要塞,作为与中原以外地域的最大关隘口,连年战事不断,这也让西山被迫成为了最大的军事要塞。
为了修筑起抵御狼人族的高墙,花费了大量的财力,物料不说,千万劳工的尸骸也就草草地掩埋在了工事之下,这不禁让只是身处要塞上的人们都感到有些不寒而栗。
劲舞的狂风裹挟着漫天的黄沙,不间断地在刻蚀着西山要塞上的砖石,同样在被风沙侵扰着的还有立于城墙上斑斑点点黑影,这些都是饱经风霜的戍边战士。
“唐掌门,极会军部司典沈一鸣战死在了顺成,据说死前还曾将坤地门屠戮殆尽。”
说话这人小心翼翼地低着头,整张脸被厚厚的靛青色围巾裹得严严实实,这样可以有效地防止狂妄的风沙进到自己的七窍。
就算这样,在黄沙中,他还是很难睁开自己的眼睛,只能低着头有些不敬地和掌门说话。
“此逆徒得此下场也算是罪有应得了。偷我坎水的宗门秘宝为极会效力,实在是个愚昧莽夫。”
被称作唐掌门的人却不用任何裹布来遮挡自己的面部,而是就这样用那张坚毅沉稳的脸直面风沙,而那些细小的沙砾却如同碰见煞星般自动的远离他。
“但是我们的人没有在沈一鸣身上找到东西。”
“什么!”
唐奎宁的脸上有些动容,狰狞的眉目宣泄着他的不满,禀告之人没法抬头迎风,看不见此刻掌门的表情,但是还是被震怒的语气吓得双腿发软。
“掌,掌门。在下知错,这就去再命人追查。”
“这还查个什么,避水珠神光照人,不知其功效的人见了也能知道它是个稀世珍宝,更不要提若是被别有用心之辈拿去,后果不堪设想啊。”
“在下斗胆猜测,会不会是沈一鸣已经将这东西献给了极会,以博得功名利禄。”
“这也不是不可能,他怎么会是落得这样一个欺师灭祖的德行啊。想当年,一鸣也算是我的得意门生了,可惜啊,可惜。”
一阵短暂的沉默,唐奎宁才从记忆的徜徉中走了出来,于是想起还有更为重要的事情要询问,这也是他没有在门中,而是在这西山要塞的城楼上住了数日的原因。
由于和嗜血成性的狼人族生活区域接壤,西山要塞连年的战事也正是和不断想要侵犯边界开疆拓土的狼人族展开的。
所以戍边的将士和身为西山第一大门派的坎水门众人都是打心眼里地瞧不起狼人这种蛮荒原始的生物,于是话语之中自然是带着巨大的不屑。
“对了,之前探子说的狼人族的动向,那些畜牲可有别的动静。”
“暂时没有新的消息,正值沙暴季,谅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真要是敢再来强攻要塞,各级将士们都已经备好让他们有去无回了。”
可话音未落,原本沉稳冷静的唐奎宁却似被远方的什么东西抽动了神经,慌张的举目望向远方,想要望穿厚实的黄沙看清自己感知到的奇异东西。
“不好,通知备战。让唐可辛速速给我过来主掌军心。”
这一时间,唐奎宁的慌张让一些黄沙趁虚而入,灌入了他的嘴巴,但是还是很快就稳住了心念,继续用真气排开空气中的黄沙。
身后防风楼中突然钻出几名佩戴着靛青色行者绶带的武者陡然出现,感知到身后的气息,唐奎宁紧绷的身体这才有些松弛下来。
“走!”
霎时间几人从城门楼子下一跃而下,淹没在了漫天黄沙之中。
几个黑黑瘦瘦的阴影在如此天灾之中,实在渺小得可怕。
目力惊人,感知惊人的唐奎宁很快地就追上了在黄沙上飞掠的几名行者。
未行多远,唐奎宁就确定了他在城门楼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