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锦鸿也在悄悄打量着秦丰,将近五十岁的秦丰一点也不显老态,有点像刚迈进四十的中年人,带着一身的书卷子气息,如果刚才不是秦丰散发全身的气势,还真以为他是一个学识渊博的专家学者呢,林锦鸿总算明白,孔孺为什么戴上那副眼镜了,这也算是拍马屁吧,这是无形的马屁,但更让领导心情愉悦,这也是孔孺能长时间呆在秦丰身边的原因,据说,秦丰多次有意提拔孔孺,放他离开,都被孔孺婉拒了,秦丰因此更加喜欢孔孺。
这是官场八卦,也是在车上吴正强向林锦鸿提起的,先前林锦鸿有些不信,不过现在信了,他有点佩服孔孺的手段,估计以后放出去至少也是厅级实权干部吧,孔孺很年轻,起点也高,前途无量啊,如果自己能与他拉上关系,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秦丰和蔼的一笑,也不招呼林锦鸿坐下,一个县委书记还沒有资格能在他面前坐下说话,即使是林锦鸿也不例外,这是他的原则,“锦鸿同志,听说你昨晚在娱乐场所门口遭遇袭击,有沒有这回事啊,”他问完,双目如电的扫向林锦鸿。
林锦鸿心里一咯噔,暗叫不妙,秦丰看似和蔼,语气也沒异样,但是从娱乐场所门口这六个字就可以听出秦丰心中的不豫,一个处级领导出入娱乐场所显然有些不合身份,虽然卡杜俱乐部也不比一般的娱乐场所,但问題是秦丰已经认定卡杜是娱乐场所,而且并沒强调自己遇袭的事情,这足以说明某些问題。
否认,那是不可能的,林锦鸿心念电转间,已打定主意,遂很自然的点了下头,“是的,秦书记,这事对社会造成了巨大的影响,我作深刻的自我检讨……”
秦丰的眼中有些异样,挥手打断林锦鸿的话,“你说说看,为什么今日的省城日报第二版头条曝露此事,这些事情以前也有发生过,但从沒出现在报纸上,”
林锦鸿早就想过此事,只是不清楚秦丰问这事的目的到底何在,“秦书记的意思是不是到此为止,”
“不错,这事已造成恶劣影响,严重影响了公务员的形象,就到此为止吧,一个政协委员做出这事,说明他的政治思想觉悟不高,该怎么样就怎么样,”秦丰皱眉,林锦鸿对事情的认知程度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想象,说句不中听的话,林锦鸿已经超出了自己的驾驭能力,尽管他只是个县委书记,但秦丰明白这个县委书记背后的力量到底有多大。
如果可能,秦丰倒是放任林锦鸿折腾,将自己摘出來,冷眼旁观,他知道林锦鸿任县委书记算是挂职锻炼吧,迟早会离开新康县,离开湘省的,可惜,秦丰一心想求稳,保持湘省的整体稳定,这是省委常委定下的大目标,目的是为了迎接即将到來的湘省投资贸易博览会,这个博览会对湘省经济发展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可以说,近段时间的湘省省委常委的工作中心一直围绕这个转。
秦丰,其实心里很矛盾,他既想保持湘省的整体稳定,又想林锦鸿能打破新康县和潭州市铁板一块的局面,打破新康县和潭州市的局面,能使党政两系势力重新洗牌,自己的位置就更稳,话语权更大,而不像现在的省委常委唱得是三国鼎立。
林锦鸿到此时才恍然大悟,原來郑立林是秦丰抛出來祭奠自己怒气的祭品,只是难以理解的是,秦丰为什么会草草的扔出一个郑立林以平息自己的怒气,看來秦丰已然对暗袭自己的幕后主使者有些眉目,某些原因导致秦丰为了掩藏幕后主使者,才会跑出郑立林,同时警告自己就此打住。
可怜的是郑立林,成了政治牺牲品,恐怕落得千刀万剐也沒人会替他喊冤吧。
林锦鸿虽然低着头,但依然可以感觉到秦丰那犀利的眼神在自己身上打转,他咬了下牙,陡然抬头,“谢秦书记的教导,既然已找到幕后元凶,那就公事公办吧,”
秦丰起身,哈哈一笑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