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依次发言,得知的信息越多越理不清头绪。
徐嘉莱做冥思苦想状,口中无意识发出“嗯——嗯——”手机震动般的声音。
沈芋嫌弃地瞥了一眼徐嘉莱,她率先打破沉默,“我们先整理一下目前已知的信息吧。受到某件事的影响,糖果店的顾客锐减,导致销售额暴跌。而酒心巧克力与该事件有关。”
“这样看来酒心巧克力是个切入点。沈芋,只有靠你来打探消息了。”
被点到名字的沈芋下意识皱起了眉头,这无疑是一项艰巨的任务。
她看向万叶言有些勉强,“我也打算这样做。不过它似乎因为此事患上了创伤后应激障碍,只要问及与之相关的话题,就会发作。”
“是啊,撞头还喊着是他的错,怎么看都不太正常。”徐嘉莱在一旁帮腔,“不如我以店长的身份让它说明事情的前因后果好了。”
沈芋面露难色,迟疑地开口道:“啊这……还是算了吧。”连万叶言也犯了难。
“没有员工喜欢被老板盘问。”初生牛犊不怕虎,最后还是靠陈辰一针见血。
徐嘉莱可就不乐意了,自己好心帮忙,被拒绝了不说,更重要的是被嫌弃了。他起身离开办公桌,快步走到陈辰对面坐下,说是要好生理论理论。
“徐总,冷静。有件事只有您能完成,还请您大发慈悲,帮帮忙。”
许是万叶言的追捧奏效了,徐嘉莱果然停住了喧叫,挑眉看向问:“既然都这样求我了,那么我就勉为其难听听看吧。”
徐嘉莱看向万叶言,翘起了二郎腿,扬起头示意可以开始了。
“徐总您是生意人,想必您也知道做生意靠的是人脉。”
“你的意思我懂了,让我去找糖果店的人脉。也不是不可以。”徐嘉莱换了个姿势,身体前倾,以面试官审视般的眼神注视着万叶言,“可糖果店只是小本生意,一无所获,那我不是竹篮打水了?”
沈芋否定了徐嘉莱的说法,她摇摇头道:“不,糖果店即然敢坐落在闹市区,租金肯定不便宜。能付得起高价的租金,自然店内之前的收入相当可观。人脉肯定是有的,请徐总不要再妄自菲薄了。”
徐嘉莱简直要维持不住表面的淡定了,他最初问万叶言不过是在自抬身价罢了。毕竟他也是有面子的人,哪有那么容易就答应了别人的请求?
诸葛亮还要刘备三顾茅庐呢!他这才哪跟哪啊?
还说他妄自菲薄?作为精致的利己主义,最爱自己,最看好自己,又怎会妄自菲薄?相比之下,他宁愿被说成夜郎自大。
沈芋以为徐嘉莱不愿意,再度开口:“也就是聊聊寻常话题,与平时和客户聚餐联系没有任何区别。”
“你在教我做事情?”徐嘉莱狠狠地剜了一眼沈芋,“我知道怎么做,上司做事,你们少管!”
万叶言本还想再叮嘱陈辰几句,结果被楼下的吵闹声给打断了。期间还伴随着玻璃炸裂声和棉花糖的嚎啕大哭。
四人皆是一惊,万叶言低呼出事了,夺门而出。其余三人也跟着跑向楼梯。
***
急促的脚步声在楼梯间响起,站在一堆残渣中的田品回过头去。她略微思索,慌忙将头发弄乱,又在脸上随意糊了几下,撕烂连衣裙裙摆,放声痛哭起来。
最先跑下楼的万叶言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头一次进来时还整洁明亮的一楼,如今一片狼籍,地板上到处都是被踩碎的糖果,细微的玻璃碎片隐于满地的糖果之下。
他循声望去只见一位三十来岁的女性哭得是呼天抢地,她头发凌乱,连衣裙也被撕破,看上去狼狈不堪。而一旁的棉花糖被女人的气势所压倒,眼角还挂着泪珠,却呆坐在原地。
“怎么了?”万叶言疾步朝他们走去,“女士请问你有什么能帮您的吗?”
田品瞬间收住眼泪,将手中的塑料袋塞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