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蓝衣红裤的男子被倒吊着绑在树上,然而他的表情却十分沉着、隐忍。
他是自愿被束缚的。
据说倒吊人代表顺势而为,静静等待命运的安排;也象征着自我牺牲奉献,男子头上的明黄光芒正是对其的嘉奖。
别的汤雅乐不懂,但听到“等待命运安排”的字眼时她不乐意了。
“你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外面下着瓢泼大雨,我淋着雨被倒吊在过山车上,脑袋充血胀痛。如果按照你的解释,那我要等到什么时候去?这张牌怕不是在整我吧!”
没了薛黄二人,加之身边有熟络的沈芋,汤雅乐也不再害怕,说起话来也随意了很多。
“大概是历练吧。”徐嘉莱讳莫如深,一脸过来人的淡定。
汤雅乐被他故作深沉的表情给吓唬到了,咳了一声转移话题。
“那另一张呢?我们在水上乐园得到的。”
“话说你们又没有气球要怎么捉鬼?”徐嘉莱自以为发现了盲点,提高音量沾沾自喜地问。
沈芋之前也有同样的疑问,他们不仅能捉鬼还将其转化成了塔罗牌,不用多想就知道一定有玄机。
“他们多半会点降妖伏魔的法术吧,两人使用的武器也很有特色。特别是黄子梧,她用的木簪大概是桃木制成,辟邪效果极好,能斩几只妖也不在话下。”
黄子梧一拿出簪子,万叶言就注意到了。当她用簪子凌空画符抵御龙卷风时,万叶言几乎可以肯定她会降妖!虽然他不懂符咒,看上去只是杂乱的线条,但看到龙卷风风力明显减小后便懂了。
听到黄子梧的簪子那么神奇,徐嘉莱不停踮脚寻找,就算不会画符,簪子当个护身符也不算浪费。
万叶言没有理会徐嘉莱这一取巧行为,接着给他们介绍隐士。
一名花白胡子的老人右手持杖,左手秉灯身着白长袍,独自行走在黑暗里。
“隐是隐去存在,隐去智慧。老者在黑暗中是孤独的、清高的;他点灯寻找,是寻找时间的真理和内心的光明。”万叶言流畅地解除了牌面,他又大着胆子推测。
“隐士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绝世高手,汤雅乐不是的话,那另外两人必有一位是,再联想到两人是同一家杂技团出来的,说不定他们的团长证实那句绝世高人。”
***
汪柚听了沈芋的话,专心致志地在顶部观察情况。线索收集很快就结束了,下面的响动也越来越大,时间找不出合适的时候出现,只得尴尬地飘在空中。
不知道打斗持续了多久,只见打斗声渐渐止息,取而代之的是几人的交谈声。
“大家聊完了吗?”汪柚探出脑袋,和上次一样只露出半透明的脑袋朝几人问道。
沈芋看到是汪柚回来了,惊喜之余连忙问道:“上面有重要的线索吗?”
汪柚粗起眉头,她实在区分不了哪些重要,哪些又不重要。只好按她自己的判断来回答:“上面有很多生锈了的刀剑,还有瘦成骷髅架子的战马……”
“有看到人吗?”
汪柚摇摇头,复又想起了什么补充道:“上面好吵,打雷又下雨。还是马儿的嘶鸣!”
沈芋和万叶言交换了个眼神,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找到了”的欣喜。两人开始思考下一步动作,还没等两人制定好计划,众人眼前凭空出现一匹身上覆盖战甲的战马。
这匹战马和汪柚类似,都呈半透明,这是战马的亡魂!
只见这匹马从鼻中打出个响啼,马首仰天嘶鸣,马蹄不安分地踏着地面,直视面前的众人。
它双眸充斥着怒火,仿佛下一秒就要冲上前来。事实也正是如此,它嘶鸣着冲了过来。旋转木马里所有的木马齐声呼应,万马齐喑,全都活了过来,要不是中间有根贯穿的柱子它们现在已经在肆意狂奔了。
他们身下的木马不停晃动,想将人给甩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