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就差把我们不怀好意写在脸上的薛黄二人,徐嘉莱内心慌得不行。尤其在看到薛朝那把大刀后,他立刻明白这是要开始威逼利诱了。
徐嘉莱咽下一口唾沫,咧开了个颇为尴尬的笑容,“兄弟,你能先把大刀收起来吗?快要晃瞎我的眼了。”先套近乎,反客为主。
薛朝闻言并未收刀。双方僵持不下,黄子梧脸上略带埋怨之色,碰了碰薛朝手臂这次让他收回了武器。
寥寥几眼足够徐嘉莱看清薛朝什么那把刀了,那不过是武术练习用的道具改良版。原版的武术刀挥起来比软剑还要软,极易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薛朝手里的刀则经过淬火锻造而出。外表及其现代,实际却是采用古法打造的铁刀。
刀面上满是划痕,刀柄处裹着的红布被磨得褪色发白,想必薛朝平时练习下了一番工夫。徐嘉莱仅仅试想了一下被刀架住脖子的感觉,就忍不住发抖。
削铁如泥的宝刀就该被收藏,我的脖子可承受不住。徐嘉莱不动神色地向后慢慢挪步。
这都被黄子梧看在眼里,黄子梧掐着嗓子柔声宽慰徐嘉莱,“别担心,我让薛哥收起来了。实不相瞒,我俩是来向您坦白的。”
徐嘉莱心想,得亏黄子梧没化妆,要不然脸上搽的粉还不簌簌往下掉。
表情动作过于夸张,连徐嘉莱都意识到了眼前黄子梧的虚假做作。徐嘉莱趁此机会仔细打量了她一番,黄子梧头上别着一支木簪,那木簪未经加工,突兀嶙峋天然而成,说是树枝都不为过。
“我们之前认识?如果认识那不用坦白了,就让往事如烟;如果不认识,又何来坦白一说呢?”木簪太过奇怪徐嘉莱又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黄子梧愣住了,这人怎么不按常理出牌?这个时候是个有脑子的都该问坦白什么吧?
徐嘉莱看向黄子梧的眼神莫名有一丝得意,他拍了拍左肩不存在的灰尘,接着说:“我大概明白你想说的话。不必多言,一切尽在不言中。”说完他转身就走,不带走一片云彩。
望着徐嘉莱攀爬木马的狼狈背影,黄子梧低声喊了一句“薛哥”。两人对视,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直接动手的滔天怒意。
据汪柚所说,黄子梧极擅套话,是个聊天高手,稍不留神就被她给绕进去,稀里糊涂说了一大段秘密。可惜她今天是接连踢到陈辰和徐嘉莱两块铁板了,一个不说;一个爱说,还爱胡说八道。
察觉到徐嘉莱不见了的沈芋、万叶言匆忙赶来,“徐总,没事吧?”
“哎——”徐嘉莱幽怨地瞪着沈芋。面对徐嘉莱的埋怨,沈芋有点胆怯心虚了,又问了一次,“徐总您还好吗?”
徐嘉莱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这回万叶言心里也有点发怵了,紧张地望向他。
“你们来得太晚了。”徐嘉莱昂起下巴,“错过了我舌战群儒的高光时刻!”
“啊?徐总您该不会是啥都说了吧。”
遭受质疑的徐嘉莱可不高兴了,他把左手搭在马头上示意两人靠近。“沈芋要不你来当老板?说的是什么话!我是生意人,那可是我们的商业机密,泄密了可就成了间谍!”
如果不哄哄徐嘉莱,只怕他会越说越起劲,万叶言赶紧双手抱拳,“徐总英明!”
徐嘉莱点点头,似乎很受用,享受完赞美后突然一脸严肃地说:“那把刀恐怕是真刀,就算是陈辰再厉害面对那见血封喉的冷兵器也没辙吧。”
“不止这点,乐乐告诉我,只要人落地了就会魂飞魄散。比平衡我们比不过练杂技的两人,还要时刻提防落地。”沈芋的话无疑使空气更加凝重了。
几天前还是普通打工人的几人好不容易适应了随时被置于危险境地的状况,而现在难度突然拔高,要和别队进行你死我活的厮杀了。
“徐总,您的气球还在吧?趁现在赶紧用了吧!”
在万叶言的提醒下,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