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邹锦程和李婉玉的儿子?”
秋风瑟瑟,落叶飘零。
京城一处豪华的四合院内。
一胡须花白的老者,在接到两个儿子被抓的消息之后,看起来却是异常的平静,只是盯着落叶,喃喃问了一句。
此人,正是阎文阎武的父亲,也是当年策划暗杀邹梓鹏父母的幕后真凶,阎嵩。
“没错,是我。”
邹梓鹏坐在他面前,冷冷点了点头。
“当年饶你一命,是我大意了。”阎嵩苦笑,“不过以你的能力,是绝不可能做到这一点的,若我猜的没错,背后定有高人出手。”
“那又如何?”邹梓鹏轻哼一声,“我活着就是为了报仇,至于用什么手段,已经不重要了。”
“也对。”阎嵩叹了口气,“说吧,你要我如何做,才肯收手?”
“我要你死。”
“是不是只要我死了,你就放过阎文阎武他们?”
“纪检局已经介入,你两个儿子命运如何,我已经决定不了,但祸不及家人,他们的妻儿只要永远离开华夏,可以不再追究。”邹梓鹏道,“这,也算是你当年留我一命的回报吧。”
听了这话,阎嵩陷入了沉思。
这些年官场浮沉,即便已经退休,有些人脉还是能派上用场的。
可惜问了一圈,话里话外都表示无能为力。
也就是说,这次下达指令之人,谁也不敢帮忙说情。
谁能拥有如此大的权力,不用猜也能想到。
如今,大儿子阎文,巨额贪污已经证据确凿;
二儿子阎武,表面虽然从商,可背后的黑势力一旦揪出来,也是难逃法网。
如今国家正扫恶打黑,又全力惩治贪污,阎家等于撞在了枪口上,必定成为杀鸡儆猴的反面教材。
事已至此,阎嵩也知道无力回天。
可他愣是想不明白,这普天之下,到底谁有如此巨大的能量,能同时调动各方面的力量,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对阎家予以致命一击。
毕竟,阎家这么多年的经营,根基也不是随便就能动摇的。
但凡对方多给一点时间,也不至于被打得措手不及,导致毫无还手之力。
“你的条件,我可以答应,但能不能在我死之前,见一见那位薛大师?”
阎嵩终于开口,提出了最后一个要求。
被弄得家破人亡,却不知对方是谁,对他而言,真的是死不瞑目。
“薛大师不想见你。”
哪知邹梓鹏听了这话,却是摇了摇头。
“为何?”阎嵩苦笑道,“难道你怕我说服了他,帮我阎家翻盘?”
“那倒不是。”邹梓鹏微微笑道,“薛大师早就知道你会提出这种要求,所以让我带了一句话。”
“哦?”
“他说,阎家做了什么事,与他毫不相干。
阎家在他眼里,不过是路边的蚂蚁窝。
对付阎家,就是路过时随意撒了一泡尿,没有特别的意思。
所以毁灭你,与你无关,纯粹就是因为你运气不好。”
“……?!”
听了这话,阎嵩呆若木鸡,一时间人都傻了。
接到消息之后,他曾设想过无数的可能性。
可万万没想到,人家只是嫌阎家碍事,顺手解决罢了。
任谁听了这样的解释,都会直接吐血。
“话已至此,你就赶紧上路吧,免得薛大师等不及,临时改变了主意。”
代薛东转达了意思,邹梓鹏也是唏嘘不已,立即催促道。
“好一句与我无关!”阎嵩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天下没有平白无故的仇怨,也没有平白无故的恩惠,既然他愿意帮你复仇,想必也对你有所要求,你跟这样的人混,小心被卖了还帮忙数钱。”
“你不用挑拨离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