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致翔安排警员们继续跟踪调查,他携同医务人员,警务人员,一同将林生豪与林心意送上警车。
车旁,江则上前一步想一同前往,却被高致翔堵着门,拦下了。
“江大少爷,案情进展到这里,的确是少不了你的功劳,但是,无关人员,我想还是避嫌得好吧?”
江则不服气,瞪着眼,“什么避嫌?做戏不得做全套吗?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
说着,江则执意要上车。
高致翔转身直挺挺的整个人就堵在他面前,“后边的事根本是你力所不及的,就算你在场也是多余。你倒不如到领导家去,看看报纸,喝喝咖啡,静候佳音?”
高致翔终于是找到了合适时机好好回怼江则,以报上回在领导家被羞辱的仇,一雪前耻。
“高致翔,过分了啊,你这分明就叫过河拆桥。”
“我就拆了怎么样?”高致翔眼角向车辆内的林心意瞥了一眼,又对江则挑衅,“她身边总不能一直是你啊?”
“你——”这句把江则气得急眼,姓高的家伙原来是这么奸诈呢!
毕竟眼下是警方的主场,江则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高致翔上车,并冲他身后吐槽,“高警官,你也太不君子了。”
高致翔不屑,冷笑一声关上车门,口中哂笑,“追女孩子,就你脸皮厚?”
无奈,江则只能气急败坏的看着车辆启离,警方撤场。
*
载着林生豪的警用车辆由几名民警陪同,从码头离开,就直奔了片区派出所。
由于是大清早,滨县的街市还没有热闹而来,故而宽敞又通畅。
整座城霞光微微,还没有完全的放亮,车子压着潮湿的路面疾驰而去,车速极快。
毕竟逮到了重要嫌疑人,这个案子的调查工作进入了全新的转机。
若在年关之前告破,那么大家伙儿也好安心过大年。
车内,躺在救治台上的林生豪生无可恋。
刚从摇摇欲坠的渔船上下来,整个人的身体机能退化,小脑失调,完全失去平衡调节。
如今又躺在了车辆之上,加上行驶路途中的颠簸,他呻吟、喊叫,且呕吐,不停向身旁的闺女吐述衷肠。
“闺女啊,爸爸恐怕是不行了,以后没人陪你,你就得孤苦伶仃,好可怜……”
林心意一听,心中怪恼火的,这老小子到底是煽谁的情呢?
为了不让悲情气氛骤起,她连忙打断他,“爸,爸,你大概只是有点晕车,没事的,很快到了啊!”
“你不明白,不是有点,是——,快过去了那种——”
“怎么可能?我爸老当益壮,经过大风大浪——”
“大风大浪”四个字刚说完,林生豪就全身抽搐,压着床侧起身就狂呕。
“呕……”
高致翔在耳边悄悄提醒她,“林心意,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别刺激你爸了。”
“我哪有?”她当然不服气了,毕竟话语又不是她挑起的,她向高致翔扮了个鬼脸。
林生豪吐完后又躺回去,一把拉着她的手叮嘱,就跟交代后事似的。
“小意,如果爸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以后你那个妈回来找你,你可不能跟了她啊。啊……,我既当爹又当妈,辛辛苦苦,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带大……”
林生豪半死不活,扯着她,又鬼哭狼嚎的,不得到许诺就打算死不瞑目的野蛮。
林心意心中鄙夷,这老小子除了形象不佳,想不到内心也如此龌龊,大局观如此之差。
算了算了,毕竟在这个年代父女一场也是缘分,她不跟他一般见识,随口爽快的就回着,“不会不会,你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