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顾及自己已是门户大开。一般这样的人,不是自负便是自尽。
掌风飘到追远剑上,力道回弹,云沁右手似乎被什么东西扎中,她持剑护住自己心口,衡川劭掌风一斜,直朝云沁眉心飘去。
”长剑转一圈,以剑尖回挑他的掌风。”慎和说的是江南侬语。云沁手腕一转,长剑一转,“断桥绝书”下掌风与剑尖相撞,云沁左手在剑尖上一弹,剑尖上幻出一团光,将衡川劭的掌风踢了回去。
“断桥剑法。“衡川劭手指一挥,手背触到那团被踢得七零八落的掌风,他回掌看了看自己的掌心,说道“雨晴夫人,这掌是慎和夫人送给慎和先生的”
不过,衡川劭自己知道,这不是他能破断桥剑法,而是这个出剑的姑娘,她内力剑招并不纯熟,若是慎和出招,他手背回接之时,已筋骨断裂。
衡川劭让自己的手掌悬在半空,慎和似乎就在他的掌心里,那团已被他削得只剩一层力的掌风,将慎和衣衫一角吹到了雨晴手上,雨晴握着这一角衣衫,取出白鹏刀切了下来。
“这衣衫是你夫人做的吧,她肯定不想让我碰你的衣衫的”雨晴自言自语。
那片布帛飞到半空,又落在河里,很快不见了。
“羲音,以断桥不渡冲出去。”慎和额上汗如雨下,他一边冲着自己的穴道,一边说着剑招的名字。
雨晴似乎很喜欢看慎和求之不得的模样,她的属下搬过一张粉色珠玉软榻,她斜倚在软榻上,将慎和枕在自己怀里,用一方棠白色丝巾,细细擦拭着慎和的汗水。
汗水落入棠白色丝绸中,晕出一片银杏叶的样子。
“你看,这像不像你们慎园的银杏。我第一次看见你,就是在慎园的银杏叶下。”
她的伸色,柔媚如银杏叶中,突然落下了一朵粉色云霞。
云沁长剑横出,剑尖向下,接着向右一划,她右侧几个冲上来的人,被剑尖扎中巨骨穴的,剑尖扎入一寸,他们便被弹开两尺。
巨骨穴上的伤口,涌出了几滴血,跟着他们后退的步伐,一滴一滴飞落。
接着,云沁又向左一划,左侧的人抱头闪避,剑尖直戳他的天鼎穴。
云沁回剑时,追远剑的剑尖猛得提起向上,又削断了一人的指甲。
“谁都不要过来”云沁追远剑握在手,她望向雨晴,
“你们人多,我们也打不过。不过,你今日杀了我,杀了慎和,明日必有我中原英雄豪杰,破你白鹭门”
“好倔强的性子”衡川劭看向这位与众不同的姑娘“你哪里都好,就是偏偏做了慎和夫人”
慎和这番连连冲穴,气血翻涌,脸色却极为苍白,”羲音,羲音,”他慢慢由一位翩翩公子成了一位形容憔悴的江湖客,他一声一声喊着羲音的名字。
“慎和,你这般作践我,我也留不下这个女人了。”雨晴说道这个女人的时候,眼神如刀,狠狠剜向云沁。然后低头在慎和额上,深深一吻,望着他一双又急又心疼的双眼。在慎和与什么伟大计谋之间,雨晴选择了慎和。
“我何曾作践你,是你自己作践你自己的。”慎和躲闪雨晴的丝巾,可雨晴手心转动,内力所及,丝巾像一团甩不开的掌风。
“你看着我。”雨晴眼角落下一行泪,但她将慎和抱得更紧,“你在这,好好看着,我是怎么杀了羲音得。”
“劭公子,把这个羲音给杀了,”雨晴肃穆如冷霜“我其实很少改变主意的”
此时,云沁已连连挡开了围上来的十数人,这些人都是被剑尖左右划动刺伤的。
衡川劭将一个被划伤后背的男子接住,将他稳稳推回队列中,接着迎向云沁长箭,左臂一挥,左手已按在了追远剑无锋处。他的右手在剑下握拳,笔直上扬,直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