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已死,竟然悄然服毒自尽。其实,她们的“夫君”在桑国都是有妻有子,但乱世歌姬,失去了最后一点念想,便如蔓草失去了藤。
最后活下来的几位歌姬只剩二十余人。年岁大的教习姑姑,年龄小的豆蔻少女,徐将军都给了盘缠,将她们送上回桑国的商船。她们都是贫苦人家之女,相隔千里,无不思念爹和娘。
此番大捷,天下共闻,我们军心民心赤诚。但老皇帝昏聩,不愿将沿海的南洲,明州,戚州,越州交与徐将军统帅,反而继续任用无能的李家宗亲。南洲,明州,戚州,越州其实都是徐将军几十年苦心经营的硕果。李家宗亲不过是鸠占鹊巢,打不下江山,也守不住江山。桑国原来的陛下,便是现在陛下的父亲,他勃勃野心被徐老将军一一击碎。终于郁郁而终。
这个桑国老陛下,我们中原之人,无不痛恨他,他死了倒清净。
此时,朝中有人竟然上书睿宗皇帝,要以徐将军为东征元帅,扫平桑国。
“这个故事,演皮影的先生,改头换面,来来回回。在我们的大街小巷,妇孺皆知“陈恪说道。
“那些爱做梦的皮影先生,演了个一统天下的结局。爱喝酒的皮影先生,演了个徐老将军归隐的结局。还有落魄的皮影先生,演了个满门流放的结局。皆是因为,徐老将军坚决不受东征元帅。
徐将军说,他为国为民。但中原李朝的民是民,桑国的民也是民。桑国多寒凉之地,我们只要将中原李朝多余的陶瓷,丝绸,米面粮油,笔墨纸砚与桑国贸易,那么桑国民心可归。
但此举触怒了睿宗,以北境城孤为由,命徐将军戍边。
栾安和将士们,甚至飘逸的山长,沉稳的州牧,都纷纷劝说徐将军不必再遵奉一个老糊涂。可徐将军忠君之念等同爱国,他执意不受,甚至将栾安和几位连番劝说的谋士软禁在军中思过。他壮志未酬,直至后来在北境含冤而死。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