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刀上被划出一条一条痕迹。这些痕迹,纵贯而生,蜿蜒如龙。所有的武士,看这剑法看得明明白白,却也怕得明明白白。如若公子的剑再向前一刺,他们的手便要会被削断在地。
昭成门那些派来偷偷记录公子剑法的人,他们的笔和纸都被剑气砍斫,纷纷碎成了雪。他们也知道,公子的小指如若再在剑上轻暗一下,追远剑的剑锋寒寒,他们的眼睛便也盲了。
公子朗声道,”想要断桥剑法,你们先赢了我“
但这先冲出来的百余武士,谁都不敢再举刀格挡了。
公子冷冷得看着他们,他的一路剑法而下,气贯长虹,后冲出来的武士们的长刀也被刺落在地。公子那横扫千军的剑气将昭成门的银杏叶都震落在地,满眼都是明明艳艳的金黄。
羲音远远仅仅看着他,眼里已不是害怕,而是思慕。她的衣衫落在黄色的落叶上,却像一只在黄色沃土上,条约的蝴蝶。
他们二人一路剑气挽花,已立在了昭成门的正堂:极夜堂时,昭成门的掌门绝尘持刀迎了上来。他的刀叫做极夜刀,却红得像血。可血又不会这样锋利,锋利到只见红光灼灼,不见刀锋炎炎。
那绝尘不是别人,正是本尘的大师兄。他一袭白中泛紫的衣衫,立在堂上时,冠带触及极夜堂三字的牌匾,衣袖与地齐平。
绝尘抬头看着追远剑的剑尖,拍了拍手,道,慎和公子,断桥剑法,果然厉害。
”原来这剑便是追远剑,我们国家的人,都称呼阁下为追远公子。公子剑下,白云苍苍,江水茫茫。我们的羲音姑娘,自小便钦慕公子。甚至于闺房之中,都亲自画了一幅公子的画像。”
公子比之画像,风姿玉骨,秋水为神。
绝尘此人,心机谋略不着痕迹,也不可能让人看到痕迹。
公子道,“我们国家,人才荟萃,厉害的剑法很多。我们南山派不求断桥剑法称霸天下,只为国为民。“
他的长剑不过剑尖打了一个晕,便已将绝尘的刀滑了过去。这一招,绝尘柔中带钢,但公子的长剑出鞘入鞘之间,剑身四周如同挽起一幕涟漪,绝尘的刀尖竟然变得如杨柳柔软,在涟漪中滑了回去。
那绝尘用的是太苍刀法,从无败绩。这一幕,大家都屏息凝视,都看清了追远剑回剑时的一声长啸,可这其中蕴含的剑招启承,谁都不知其奥义。
绝尘的四大弟子,从四周斜刺而来。
“退下”绝尘严厉得呵斥了他们。四把刀在半空被他们后追上来的掌力劈中,刀身微微叮了一声,已飘回至他们手上。
俗话说,出鞘刀难收,但这四人能将已出鞘的刀不露声色得收回,已属不易了。
绝尘第二招从正面迎击来时,公子持剑向后跃开几尺,剑尖与刀互斫,刀压在了长剑之上,这委实不是公子的剑不如他的刀,而是绝尘熟知赤血堂的排布,他将博古架推到,人站在了高处,占据了有利位置。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