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剑指空天,直戳银杏叶。
衡川劭身侧,银杏叶前赴后继,场上形势瞬间变成慎和在最前,慎玉在中间,紧挨着衡川劭阻挡银杏叶。
可是云沁功力尽失,东闪西避,银杏枝丫透过她的衣衫,在她手臂之上,戳出无数道血痕,虽然不深,但又麻又痒。
“羲音,你是要找追远剑吗?追远剑若是直戳,你的慎和,死得更快”衡川劭前方被慎玉锁住,银杏叶幻出的薄雾小了很多。
一道金黄色光闪过,云沁衣衫一角被银杏叶削下。慎和道“羲音,你把手给我。”
云沁道"我不是羲音,你不用管我的。”她内息越来越紊乱,身侧的金黄薄雾越来越浓。她看不到慎和的身影,慎和也看不到他最爱的女人。
慎玉左手在银杏叶间点弹,十数片叶子在他手指上凝成一只巨大的枯叶蝶,他右手长剑挥去,将这团匪夷所思的暗器敌回给衡川劭。“你拿我们的银杏当做暗器伤人,我便如数奉还”
衡川劭在传递回的银杏中,身影缥缈如一缕鬼魂,他右手”长渊照月“掌风之下,惊鸿刀的刀尖,横来竖去,如一弯月,搅动深渊之水,激扬起更多的银杏叶围攻云沁。
慎玉此时才知,原来,方才衡川劭与慎玉,刀剑错开之时,他的刀尖趁着落地的瞬间,藏在厚实落叶之下,在地上一点,将内劲尽数递到刀尖上,以至于狂澜无数,不知缘起何方。这偷袭的招式委实太过恶毒,中原即便臭名昭著的武鹰堂都不会用此招式,更不会想到此招。
金光薄雾越来越像鬼手四处蔓延,撕扯慎和递给云沁的内劲。衡川劭,慎玉两人刀光剑影,又拆了十余招。无数银杏叶被刀和剑的锋芒,从中劈成边缘笔直的两半,跌落在地。
“慎和,你是聪明还是傻。我们长渊门这招长渊落日,将慎玉袭击我的掌力都回折给了你。他自以为对我如数奉还,实际是我将他的内力沿着另外一叶银杏递给你。”
衡川劭看着慎和手臂上现出一道极深的伤口,蔓延到左肩,他终于笑了,笑起来依旧文质彬彬,却让人毛骨悚然。
“你简直恶毒。”慎和,慎玉,云沁三人惊讶之余,慎和手臂上,第二道伤口已撕裂开,从天突穴到膻中穴上。比第一道伤口还深。
只是慎和却顾不得痛,他掌力拍到,那些绕着云沁的金色浓雾,散去,他又看见了她。
“慎和大哥”云沁撕下衣衫,裹住慎和伤口。她右手长剑刺去,与慎玉长剑齐平,慎玉剑尖先点住追远剑,接着,用力一震,追远剑长虹一般落到了他手上。
思远剑,追远剑,双剑合并,思远剑对准膻中穴,追远剑对准印堂穴,将衡川劭围得密不透风。他向左挥掌,双剑连颤,似银星无数,向右出刀,双剑寒光凛冽。
衣衫轻拂,衡川劭向后退去了几丈。
慎和看着云沁,说道“我不碍事的,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勇敢。”他又对慎玉说道“慎玉小公子,这个人是你的手下败将,按照我们中原武林的规矩,由你处置。”又上前几步,对衡川劭说道“前些年,我倒是见过你们陛下。”
“见过我们陛下的中原人,很多。”
女子做皇帝,也是极少的。貌美的女子做皇帝,更是少。
只是你们女帝欠我一壶酒,不知何时送来?慎和浅浅笑了一声。
”我们陛下便真的亏欠阁下一壶酒,我们媏国的酒,阁下想要多少,我衡川家都能派人呈上。从浅浅的樱花酒,到浓浓的青竹酒,我们的酒窖是整个桑国最大的。”
”好,你们陛下欠我的酒叫做'天尘江月’。”
天尘江月酒,以泉酿酒,以鸩和之,历代媏国陛下,命大臣持天尘江月酒,赐死权臣权将,骨灰散入江月。
衡川劭脸色越来越难看,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