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攻毒,我试试以毒攻毒”但陈恪转瞬又明白,现在都不知道这中的是什么毒。
慎和斜依在软榻上,对着陈恪道“少侠,这毒,我们也解不了。不如,你取些笔墨,我来画画。”慎和独自一人时,便以画画来消遣,现在这房中,正好就有文房四宝,陈恪取了过来,置在了慎和桌前的小几上。
棠夫人家的纸是中原的宣纸,柔软雪白,极受江南文人喜爱。但九散门清贫,陈恪平日用的都是草纸,何曾用过这等上好的宣纸,他望了望慎和沾了墨的笔,已在纸上画出了一朵银杏。
这银杏虽是淡墨色的,可清飘儒雅的气质,却丝毫不减。
“衡川劭使的掌叫做和敬清寂掌,他不是个武人,却偏偏取些文绉绉的名字”
“慎和前辈,他们桑国武功的起源,是否是读书人所创?”陈恪问道。
慎和纸上已是银杏飘零,他的笔锋一转,似乎是一位僧人立在银杏树下。
慎和点了点头“中原武学系出易经,易经是文人所创。桑国武功系出《方正律》,竟然也是文人所创,昭成门的功夫,还有长瑄院所学神武宫的功夫,都是系出方正律。“
”他们为何叫做方正律?“
”方并不是我们认为的方形,而是制度。制度不能圆滑,必须是棱角分明,此谓方。”正“是守护并传承制度的人。叫做方正律,正是他们想让自己克勤克俭,万世一系的心态。”
我突然想到了,这个毒药会不会就像画画一样。
“画画?”
你看琴弦上的毒对应弹琴时,手指上的穴位,这个毒药会不会对应画画时手指上的穴位。
墨是在纸上游离的,毒药是在体内游离的,这样讲,似乎是相通的。
“现在,我的手是沾了墨的笔,你来握我这只笔。”
“不行,我绝不做这种要用你的命来换我命的解毒之法。”
陈恪摇了摇头,“我没有十层把握,也不会用这个方法。”
你将我的手当做画笔,在墙上画出人体穴位图,你身上一个穴位对应图上一个穴位。然后我用不同数字标注受力的高低。这样,你穴位里中毒深的地方,数字大,中毒浅的地方,数字小。我们多循环几次,必能标出毒药真正的藏身之所。
这方法,简直匪夷所思,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毒药可以扩散,可以游离,但寻到根源才是最重要的。所有其他地方的毒药,肯定都是从根源处扩散的。
并且,根源处的毒药才是毒性最大的。
这毒药是藏在囊中,到了慎和血脉之中才扩散开,天下之毒,毒不过妇人心。
慎和道“韩先生,你再说,我便自己把自己的手剁下来。&"他称呼陈恪为韩先生,自然是尊敬之情,但他决计不能使用如此解毒之法。
”慎和大哥。“纱帘处一个粉色身影,正是云沁,她双手捧着一个瓷盒,轻盈盈推开长窗。
烛光中,云沁好似粉色花瓣中的一个仙子,来解救世人的痛苦。
“羲”慎和欲言又止,看了看陈恪,对着云沁说道“你,怎么来了?”他自然知道她是来看陈恪的,他们的眼里,慎和是前辈,是兄长。
“这是棠夫人从我们中原带来的当归鸡汤,你多少喝一些。&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