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陈恪侧身一躲,将长衫覆在了他的身上。
众衡川水军聚精会神从旁襄助德隆白虎时,陈恪飞速冲向地面,已凌莫秋无影无形之轻功,落在衡川水军最后,从最后一人开始,挨个点住他们的穴道。
”我点了他们的穴道,没有三个时辰,他们动不了的。”
德隆白虎神色复杂,未舒展开的笑,僵直在脸上。他夺过身侧一人的长枪,直挺挺朝陈恪眉心戳去。这招“白虎断门”的枪法,枪使得如白虎下山,威风凛凛。
陈恪眼见一个白色影子直朝自己刺来,他双手抱拳,在木剑剑柄上一打,木剑腾起几尺高,剑身在半空与白色长枪相劈砍,长枪中的毒冰雾喷洒而出。
陈恪向前飘出,两手各出一招“清愁可剪”,两股掌风在门楣之上汇成一股。他手腕顺势一压,门楣如一把巨大的砍刀,挟裹掌风,直向毒雾砍去。
这把砍刀,悬空横切斜劈,像个披荆斩棘的战士,一面挡住毒雾,一面直打德隆白虎的肩头。陈恪跃上房梁,他右手在自己身侧连拍几下,抛字诀下,掌风如一面墙,压将下来,直坠德隆白虎的顶门。
德隆白虎在这连击之下,成了困在笼中的白虎。他的长枪挑来挑去,枪尖上,似乎立着一个钢铁小人,小人张牙舞爪,向上跃起,直破陈恪掌风。
“少年,你以为你能困住我”德隆白虎长啸了一声。他的顶门有掌风,左右肩有下坠的门楣,但丝毫无畏惧之色。
他话音未落,右手先名指,后大指直腹,在长枪上一转,长枪枪柄一斜,枪底直戳荡在半空的门楣。这一下,快若闪电,突兀得在半空改变方向。
一声巨响,门楣被戳出了一个大洞,迅速裂成碎片,落在地上。
枪尖也已抵到了陈恪手腕一寸处。
这一招,连破陈恪两招,将自己顶门,左右肩从陈恪包围圈中脱离了出来。德隆白虎的功夫,果然高深。
&"去死把,你”德隆白虎极为狂傲,他以为他马上就可以反败为胜了。
“前辈功夫卓绝”陈恪朗声说道。
他气沉丹田,以内力催动九散门的剑法长剑,剑身崩直,如一条钢带。
德隆白虎只见团团剑光袭来,剑身飘了两下,一声长叮,推开了德隆白虎的枪尖。
但陈恪的长剑毕竟只是寻常熟铁打造的长剑,剑身上已被纯钢枪尖刺出了一个小缺口。德隆白虎连连后退几步,但长枪够长,他又久经历练,单手挥了一下,枪尖还是在陈恪周身一尺内。
“他这刀法,招招都是致命之招数,且能化险为夷”陈恪想了想,他突然一个跃起,将剑舞得越来越快,好像在飞快疾驰的兰舟上,突然看见一行一行天边远去的雁影。舟很快,却追不上雁影。正是雁影兰舟。
德隆白虎如铁塔一般立在当中,他的长枪连换数个招式,先是白虎穿林,接着是白虎夜行,再接着是白虎踏蟒,一招更比一招虎虎生威。但他的枪尖碰到陈恪剑圈的外缘,却如没入一团幻影之中,不论向左向右,都刺了空。
其实,陈恪用了中原武林最一个最基础的原则:以快打慢,你出枪快,我出剑便更快。陈恪的内力源源不断涌出,显然已将&"雁影兰舟”臻化到了青云平步之境地。
德隆白虎有些羞愧,他竟然被这个比自己小二十余岁的孩子打得无还手之地,如同一只被困在笼中的白虎。时而笔直,时而弯折环绕交织的剑光就是围成这个笼子的钢条。
他凝神,看准陈恪的心口,长枪躺平,直刺了过去。鲜血在两人白绸白光的招式之中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