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爷爷?他是谁?孩儿生平所识之人,并无高爷爷。“陈恪心中疑云又起。
“这些年,你没有和高九章高爷爷一起吗?那你是如何过的?”
陈恪摇了摇头“原来,我与高九章爷爷还有这般渊源。高九章前辈,二十年前就过世了。但现在的人,却都时时怀念着他。”
陈恪并未再见过高九章,就将当年的七月初九,一个橘农如何在自己家中橘树下发现高九章之情形一一告诉了娘。
这些事情在中原武林人尽皆知,师叔青瑶虽从未见过高前辈,但她极为敬重高九章为人。江湖中一有高九章遇害之风声,师叔也是极为关心,甚者曾经前往廊州荔枝府寻知情的荔枝三怪,无奈一无所获。媏国与中原重洋两隔,娘孤身隐居,想来媏国人不知其事。
“娘将你托付给高爷爷是七月初一,高爷爷去世的时候是七月初九。中间只有短短八天,极有可能是朝廷走狗下的手”陈婉仪忧心忡忡,他们母亲,这一身,亏欠的人,太多太多。
“我师兄难渡遇见我是七月十二,是从武功极怪之人手中和一个少侠手中抢的我。师兄和怪人大打一场,师兄彼时曾在附近集镇寻过怪人和少年,想打听我的身事,但始终寻不到二人踪影,甚者二人姓甚名谁,都不知道。便收留了我。”
“师兄是世间最有趣人,他拿了两个竹筒,左右手分从两个竹筒之中各取一字,我便叫陈恪。”陈恪就将师门常散门,师父玄素,师叔青瑶,师兄难渡,云沁,西溪山庄,恨玉书院,齐不勿,琉璃宫各人之事一一讲给了娘听。
”原来。。。。。。”陈婉一阵仪唏嘘,狂傲如高九章,却原来也早成了云烟。但陈恪得如此多人的庇佑,关爱,也算慰藉了她这凄苦哀愁的二十年。
”行凶之人,刻意隐瞒身份,那个伤口,任何一个初学者都能划出,但他的力道却是极大的,闪电一样劈将下来。武林同道曾连杀朝廷多位走狗,但这些人都对高爷爷之事,完全一无所知”陈恪将这些年的事情,都说给了娘听。
高九章彼时已五十有余,他的仇家,都死在了他之前。江湖已无他敌手。
那棵见证他一生最后的橘树,静默无语,魏巍如山,即便它早已老得不长橘果,却常有侠客在橘树前冥思。
”等我们回到中原,你便和娘一同去祭拜高爷爷。”但今后再去祭拜高爷爷,意义便完全不同了。
只是此时,母子二人都已知,齐舅舅与陈恪的渊源。
“齐舅舅好不好?他是爷爷,外公都做,孙子们都绕膝了吧?”陈婉仪又惊又喜,“你是在哪里遇见齐舅舅的?”
“齐舅舅孤身一人。没有妻子儿女。不过,他一个人在海边的渔村里很多年,有酒有肉有鱼,也算人生潇洒了。”
“齐舅舅挂念娘和爹爹,只时,当初,他不知道孩儿便是韩序,他只说,娘带着孩儿不辞而别”
陈婉仪擦了擦两颊的泪痕,说道“我和你爹爹成婚后,我们一家五口就在青山湖畔,过着怡然自得的日子。白马踏新泥,青花醉红雨。你爹爹也会和我说起他的学生,慕然。起初,你爹爹不愿接昏君的圣旨,做慕王子的先生。是慕王子的妻子,谢灵阿姨亲自修书一份,这书中仅仅只有几句诗:此身尽倾云泥里,热血已赠天下人。这是徐云哲将军的诗,你爹爹看后,从昏黄独立到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