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的沁儿没在这里。“楚孤竹说得极为平淡。
”那她在哪里?“陈恪问道。他心中的焦灼,担忧,齐齐涌上心头,“我
她很好。楚孤竹说道。看不出真假,听不出悲喜。
楚姑娘,一个声音在石刻后响起,是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声音在玉竹琉璃中穿过,琉璃像绿衣少女,面朝大海,迎风而歌。
他是用了”传音功“这功夫若仰天长啸,可震敌人大穴,功力高深者,可让敌手吐血亡。他轻轻发声,击中了玉竹琉璃的轴心。
”你是谁,你在这该有些时辰了吧?“楚孤竹道。她们琉璃宫除了楚辞,并无旁的男弟子。说话的虽然放低呼吸,可楚孤竹还是在他说话之前发现了他。她手指指向琉璃石刻的时候,掌力悄悄蔓延,琉璃石刻在这个男子说话的时候,颤了颤。
宸月纱飞过,一个男子缓缓走了出来,脸色极为柔美,桃腮杏肤,戴着像一把剑的冠。他的衣衫是黑色的,走路时,像一团随风飘摇,不知去向的墨色流云。
男子走路几乎是没有声音的,这是内力极高的人才能做到的行知合一。他左手握着一把像剑又像刀的兵刃,但这兵刃没有刀鞘剑鞘,便像个隐世的杀手。问到江湖上的血腥之气,体内那种杀人的本人被唤醒了出来。
“赵政”陈恪说道“我认识你。”
赵政似乎并不惊讶陈恪在此,只是说道,”原来是陈少侠。赵政是我的汉名,我的真名叫做康平文政。”但他今日无暇与陈恪客套,将自己覆在宸月纱下,径直向楚孤竹走去。宸月纱缠住了玉竹琉璃,他边走边撩拨开玉竹琉璃,却对垂下的宸月纱恋恋不舍,身姿却如歌姬曼妙,手中握着宸月纱,对楚孤竹躬身施礼道,”楚姑娘。”
楚孤竹的宸月纱对准的是他的肩颈,这一下,如若打在中,必定会关节脱臼。只是康平文政看似握纱而行,实则出手握拳时,那像剑又像刀的兵刃竖直连颤,已将楚孤竹的力道散去了七八层。
“不要再出手,这个人太阴险”陈恪已跃到了楚孤竹身侧,他手中无物,但掌力飘来时,却如同有无数柔丝将楚孤竹的右手缠住。“他拆了你第一招,必定能拆你第二招。所以,我们抓住最佳时机出手”楚孤竹这第二掌不仅推不出去,反而悬空而散,渐渐消失。
陈恪凝神网望向这个康平文政,他的那兵刃在半空颤了一下,接着剑尖朝下,迎着宸月纱,反手将纱上力道的准头压在剑下削断。一招之内,有守有攻。半空颤的那下,是防止第二条,第三条宸月飞来。这招兵刃压菱纱,古时的侠女嫱儿曾用过,将敌手的百斤长刀压成三截,没有什么奇巧之术,无非勤学苦练,熟知各种兵刃的长处与短处。但今日这个康平文政这般,更多的是怕宸月纱上有毒。只是现在的江湖,这门功夫沿用到家的,只有安州桐城派。被他们改进成了沧灵有泪。因为这剑法的创始人,一个叫做沧可秀,一个叫灵含泪。但他们门派从不收媏国弟子,不知康平文政是从何处学来的。
“你的沧灵有泪,学得倒是挺快”
原来,楚孤竹已看清菱纱的断口,极为平整,出剑极快,但这断口,一边却有两个三角的缺口。缺口在丝帛中间,缺口处的丝帛断了几缕。这正是沧灵有泪中的秀绝桐城,三角缺口是被剑尖用力刺出,如若飞出的是暗器,这暗器便从缺口处断了。
楚孤竹也不抬头看他,只是说道,阁下来此处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