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花里,被铁片从中贯穿,分成了上下两截,跌落在地。
”这招式,倒是有点像他年轻时的样子。“楚夫人说了一声。她的声音很轻,但众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他是谁?没人敢问。
”楚夫人,可以让我们走了吗“
”你着急什么,这里,你出不去。”
话音未落,陈恪只觉脚下一轻,未央花藤蔓上裂开一个大口,一阵一阵凉意从地底袭来,他身子直坠下去,他伸手去抱云沁,但一片红纱飞过,云沁已被红纱挟裹,他忙用剑去削,但自己却已往下直坠。这大口下的地道极为黑暗,凝霜剑刺出时,陈恪只觉一股软绵绵的力伴着低微的响声从剑尖传来,剑连刺十余下都无法刺中。
他手指在四周地道上一摸,借着凝霜剑剑身的光,手指上是一些细小的颗粒,没有气味。也不似毒药。。
原来是个流沙暗道,陈恪暗自想着。他喊了几声沁儿,沁儿,他只听到自己的回声伴着一股一股的凉意。
这地道却似乎只有几丈深,陈恪的脚下已触到了一团一团的流沙,流沙流水一般,流得极快。他还未站稳,下坠的力道未及减去,人已被这沙海向前推出了丈余。
陈恪脚下施展开出尘谷的内家功夫,“无影无形”,将流沙没在膝弯以下。这功夫是凌莫秋在恨玉书院传授的,悟自梦中白鹤观沧海,以内力做根基,双脚踩鹤步,涉水过河,能日行百里。
“想不到现在派上用场了”凌爷爷的大恩大德,来日一定去他吉地前,奉上美酒佳肴,与他大醉一场。
但这沙海似乎无边无际。
”沁儿,沁儿”我在地底下,你放心,我有凝霜剑,我没有事的,我马上来找你。
可只有流沙之声,似嘲讽,似同情,似不知疲倦的寒鸦。
沁儿身受重伤,身无长物,辛亏她被凌空的菱纱带走,没有掉入沙海。
一定是楚公子救走了她。
”是也。楚公子心中,仁义,道义,侠义,和敬清寂。他从未忘记那些岁月“
陈恪身处地底昏暗,心中却明媚如春,“沁儿,只要你平安,我便是被长困于此,都是心甘情愿”
可但现在这般处境,他该如何脱困?
'流沙雨”像一场一场接踵而至的春日雨,无休无止。
流沙落在他的脸上,颈上,肩上,手上,腕上,膝上,似有一拳一拳的力道,雨后春笋一般蓬勃而来。而发力的那个人,内力越发越强,丝毫不会消退。但回击出去的力,却怎么也递不到他的周身。
脚下这般沿着流沙流动的方向,身处流沙雨中,陈恪已在流沙海中行出了大半个时辰。
“这流沙的流速似乎就是这般,并未增加”
陈恪自言自语,他将凝霜剑的剑尖向下,但剑尖触及流沙,微微寒光中,只见流沙在剑尖处形成漩涡,剑尖跟着低了半尺。
陈恪手腕向上一提,抽剑高举,凝霜剑在头顶转了一圈,只听剑身与流沙相撞的沙沙响,依旧触不到岩壁之类的硬物。
而长剑抽出之时,流沙却将他包裹得更紧了。且凝霜剑的光在黑暗中如若莹莹之火,照不见路途。
陈恪长剑收回,回剑入鞘,以长剑为杖,陈恪已借力向一侧滑去一尺,但这流沙似与凝霜剑相生相克,长剑刺入流沙中,流沙便形成漩涡,更低一层的流沙便会如气流翻涌而上。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陈恪自言自语。但这四周漆黑一片,操作机括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