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来时船上的白衣人一定不是楚辞,他不会见死不救。”
陈恪右手使“聚字诀”,五指张开,迎击楚孤竹掌力。他的掌力很轻,轻落轻拍。出掌时,只有一个点,遇到楚孤竹掌风,轻轻一跃,聚字诀掌风的包围圈随即扩大。
两人掌风在未央花下相撞,碎心掌极为冷,而行云流水带着凌莫秋的内力流云般流淌。楚孤竹的宸月纱,雪青色凤凰一般,飞到陈恪肩上。陈恪向左一荡,宸月纱击碎数条未央花藤曼,碎了的花和叶,飘飘洒洒,落了满地,竟然哀伤无数。
所及之处,桃花和梅花飘洒的速度由快变慢,花瓣离散,如云如雾散开,终于消失在巨大的藤曼上。
楚孤竹立未央花下,她抬头看向那些消失的掌风,眼角流出了一行清泪。这是掌力相互抵消了。正怔怔抵得看着,一动不动,任凭泪水落在未央花上,将花染成了鲜艳的胭脂色。那种盛夏最勾魂的玫瑰花瓣做成的鬼魅妖姬胭脂。
宸月纱绕着楚孤竹,一团雪青色云一样。
”陈少侠,你是逃不掉的。“明姑立在稍远处的廊檐下,就是楚孤竹方才站立的位置,若有所思得看着这里。
”我们小宫主的功力,也是没人能挡的。“明姑缓缓说着。
陈恪道“明姑前辈,请不要伤了我的沁儿”
明姑道“少侠若现在就能明白过来,自然一切都好”
明白什么?不明白什么?
明姑说了,却又什么都没说。
楚孤竹纤手若蝴蝶飞舞,宸月纱在未央花中起起伏伏,挡在陈恪和云沁之间。
她的掌风越来越快,始终都比陈恪快一分,猜到了陈恪的每一个招式。轻轻一勾,已从陈恪掌风的包围圈中跳了出来。
雪青和雪白之间,陈恪竟然只有守式,没有攻式。
雪青玫瑰花瓣,一瓣一瓣从海上生起,这花瓣之中,遗世独立的自然是楚孤竹。
”雪青玫瑰”轻轻盈盈绽放,楚孤竹已在了藤蔓之上,身侧是洁白如雪的未央花,她的身姿如燕似蝶,轻巧娉婷。
”竹儿,你居高临下,母亲想着,你便是败不了的”楚夫人依旧不紧不慢得画着画。
“笨大鱼。”云沁从发髻上取下珠花,递道陈恪手中,说道,“你拿珠花打这宸月纱。不用你赔。“那是一枝铜镶玉簪子。几粒小小的白色和桂色珠子在铜胎上镶成玉兔与桂花的样子。
陈恪道,“好,我赔你一辈子。”
云沁道,“楚姑娘的宸月纱,以流云乱浮生,你,你。”她却说不下去了。其实云沁的声音,一声比一声低,一个字比一个字模糊。陈恪心中一惊,这是内伤严重,血脉乱流。她脸上的红润是淤血无法扩散而至。但云沁神色却极为平和。陈恪暗自道“沁儿,我拼了性命也要保你平安。
珠子在陈恪手心,云沁到身影和楚孤竹的身影,隐隐现在珠子上,一个清晰到模糊,一个模糊到清晰。他知道,宸月纱慢慢绕紧,他和云沁便会被这以柔克刚的力道击成碎片。
陈恪手心一握,张开时,两粒珠子已飞到了宸月纱上。
他护在云沁身前,将凝霜剑放在云沁怀中,这才缓缓出一掌,珠子飘飘浮浮,却如误入云端的尘埃。
楚夫人手中现出一柄剑,在剑上一点,长剑飞向楚孤竹,楚孤竹接住长剑,却斜斜置在未央花藤曼上。
珠子飘飘忽忽,却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