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风手上落了一朵蝴蝶花,枯萎的花朵,像一只将死的蝴蝶,奄奄一息。蝴蝶望着澈风。澈风道,我看蝴蝶,尽是蝶芷,料蝴蝶看我,应如是。他咳嗽了几下,脸上皱纹遍布,沧桑不已。他刚好五十,却犹如耄耋之人。
这些往事,他心痛不已,即便师妹已随黄土,化作蝴蝶花,他却久久不能释怀。
澈风的眼前,只有朔阳山的年少岁月,在蝴蝶花中,在师兄弟的剑花飞白。可这一切,却都实实际际在他眼前消失,他当年阵阵切切的痛,延续到现在。
那蝶芷姑姑才是那个残害师父的奸人吗?楚孤竹对蝶芷的印象,早就模糊。但她想来向,还是按着江湖的常情,称呼蝶芷为姑姑。
澈风眼角滑落一滴泪,蝴蝶花随风散了。他道,我没有告诉长风,我只说我昏昏沉沉中,听得响声大作,苏醒过来,便不见师妹,只好先来找长风。
师妹这般冰雪,在长风心中,在我心中,都是最好的。在红尘中,有些事,有些情,有些恩,谁都不愿割舍。一旦割舍,这一生,便日月无光了。
”你凭什么说,是我娘杀了蝶芷姑姑?”
你了解你娘吗。她自幼长在深海琉璃宫,不近人情,她认准的,如何能改变。你父亲是他的唯一。她是琉璃宫的宫主。琉璃宫的宫主,寻常女子,能当吗?澈风望向远方。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