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人依附玉若血,将玉若血入不了眼的物件偷偷捡来贩卖,竟也赚得盆满钵满。只是玉若血为府台所擒,四人没了营生,便知好四处掠夺。
四人一路骑马奔行,到了此地,见此地人烟稀少,且此院并无护院。唯一的主家,体弱多病,正是下手的好时机。
周不节,难渡,三三四四几人的对话,那四人听得清清楚楚。暗想,这周不节多半是失心疯。有财有势,何必找个野和尚做女婿。于是,天不黑便动手上场。
四人对四人,刚好。说三道四本来托着难渡的后腰,他这一兴奋,一大喊,双手松开,难渡失去了重心,啪嗒一声,从胸口到膝盖便摔到了地上。
推三阻四道,“嘴上长毛的要偷懒”手也跟着一松。他一直低头走路,未曾留意前面那四人。难渡头便跟着身子载了下去。
“哈哈,又来了四个。有趣,有趣。哈哈,永世奶奶好福气,五个一起收了好了,一个耕地,一个织布,一个烧火,一个裁衣,还有一个吗,哈哈,生娃娃。”颠三倒四一乐,板着指头算计,难渡的脚也跟着身子栽了下去。
这一下,难渡头朝下,背朝上摔在了地上,嘴角额头重重磕在青砖上,淤了血,肿得红红紫紫的。他昏昏糊胡中,牙齿打格,嘟嘟囔囔“这,这什么菜,怎么那么硬。”
钱拿来上前躬身施礼道,“主家,在下钱拿来。兄弟几个做的是这无本的买卖。”
“什么骨,没得听说过,我喜欢羊骨,煮的稀烂,好吃。”难渡又痛又饿,却浑身无力,双眼睁不开,隐约听见旁人在议论什么“骨”,便赶紧争辩,要来分一块骨吃。
那四人不理他,一并围向周不节,亮出了兵刃。
“什么的东西,敢动我祖宗?”三三四四几个人一起大呼,双手抱头,踩在难渡背上,跳了过去,又一骨碌滚了下来,争先恐后围在周不节身前。
”我先到的,“颠三倒四大喊一声,他本来就扛着难渡的脚,离周不节近些,自然到得快些。
哼,说三道三和推三阻四齐声哼了一下,但三人却同时摆好了架子,说三道四的掌在最上面,推三阻四的掌在中间,颠三倒四的掌在最下,如一面盾牌,将周不节护得死死的。
“祖宗带着和尚先走。”说三道四道。
钱速来见这三人摆出的架势,如孩童过家家,长刀一转,直刺他几人下盘。三人冷笑了一下,“这算什么兵器,我们那的小丫头,都用这洗衣服的。哈哈哈,嘿嘿。”
“这东西是从哪家的棺材里扒拉出来的,没的钱买个好些的兵刃吗”
他三人边笑边跳,钱速来连刺四下,都刺了空。
“我在这杀了这几个人,你们去办事。”钱快来道。
“走什么走”说三道四突然从中跳出,还是和方才一样,在半空翻个跟头,在梁上抓了一把,稳稳得落在了那两人前面,“去哪里啊,这是我祖宗的家,你们不得放肆。”他伸出鸡爪一样大小的手,隔空在几人头顶点了点去。
他手中一左一右各拿了一根烟袋,是他跟头翻到半空时,顺手从大梁上取下的。
但这武器过于滑稽,分明是羞辱他四人。
于是,四人分散开来,对付三三四四。
“哈哈哈,”说三道四将烟杆对准钱快来,便去劈他